“你好像挺重视,咋不自己来呢?”
“我睡过头了。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是不是谢家的人拍走了?甚至可能是谢汉文亲自前来。”
“嗯?”余耀微微一怔。
“这幅画,本来就是谢汉文的。”
余耀这才明白,“原来是他自己拍走了自己的东西,交给嘉尔德的佣金,相当于广告费啊!”
“赵无极去世后,短时间内很难出现一个对西方艺术影响如此巨大的华人大师了,所以才值得谢汉文炒作。”才持璜道,“好了,晚一会儿,就该有新闻出来了。”
余耀暗忖,就目前自己听说的几小事,足以看出此人老奸巨猾,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我有事儿得回燕京,今天就走,给你说一声。没别的事儿了吧?”
“没了,不是老爷子的事儿吧?”
“不是,老爷子说有事儿会单独联系你。”
“好,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余耀的心头忽而一动。谢汉文炒作的赵无极的这幅画,倒是一个接近他的由头。萧影提出,最好得到那枚所谓的“鬼眼穿心”;不过暂时还没什么法子,而接触一下谢汉文,是有必要的。
嘉尔德春拍将在下午最后一场杂项之后落下帷幕,明天上午还有一场酒会;不过,下午的拍卖和酒会,余耀都不想去了。
当天下午,余耀和沈歌,还有钟毓和冼丹,就直接换地儿,入住了迪士尼酒店,这样玩起来也方便。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余耀对迪士尼没什么兴趣,但是却觉得有必要放松一下。钟毓兴趣也不大。最感兴趣的是冼丹,沈歌的兴趣也可以。
所以,第二天玩的时候,基本都是沈歌和冼丹一起。沈歌也是第一次到港岛迪士尼,不过她之前去过沪海迪士尼,有些项目大同小异。
冼丹胆子不小,玩了极速矿车、兵团跳降伞、冲天车这些,还都觉得不刺激。
中午四人一起吃饭,沈歌告诉冼丹,沪海的迪士尼有个项目叫创极速光轮,是把人固定在“摩托车”上,更加惊险刺激;不过,港岛的迪士尼没有。冼丹便说有机会让沈歌带他去沪海玩儿,沈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钟毓在一旁道,“你刚认识沈阿姨,就这么乱提要求,好吗?”
“是姐姐,不是阿姨。”冼丹很认真地纠正。
余耀忍俊不禁,“你啊,还不如孩子懂女人的心思。”
钟毓也不由笑了,不过神色之中还是带着一丝隐忧。余耀知道他一直在琢磨要面临的事情。钟毓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认真,最大的缺点是太认真。这次出来玩一天,他其实也懂得是一种调节,但是却很难彻底放松。
第二天,四人在机场分别。余耀和沈歌先回江州,钟毓和冼丹则回瓷都。
拍下青瓷台盏的人一直没联系余耀,余耀也就只能等。
回到江州三天后的早晨,余耀刚刚起床洗漱完毕,萧影就来电话了。
“他们联系我了。”
“他们?”
“就是拍下青瓷台盏的人。”
“啊?”
“他们自报家门,让我通知你,明天下午三点,在燕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