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
剑锋的光芒如寒月冷辉,寒光之中,一股肃杀之气幽然而生。
剑为百兵之祖,华夏又有数千年的冷兵器历史,这顶级的东西,自是巧夺天工的宝物。
只是现在,很难面对面见到这样的东西了;而博物馆里珍藏,就算展示真品,也往往隔着玻璃,体会不到这种带着特殊属性的艺术品所散发的深邃气息。
唐先生将剑全部拔出之后,随即斜斜上指,剑的光彩,竟让他也有了一种气贯长虹的态势。
最后,剑交到了余耀手中。
余耀细细观看,发现剑身底部,一面是镂银的隶书“贯虹”二字,而另一面,则是镂金篆书“乾隆御制”。
“气贯长虹!原来是乾隆皇帝的爱剑!”余耀叹道。
“听小余先生的意思,那就是此剑是真品无疑了?”
“除了流苏,必是全须全尾的真品!”余耀笃定此剑的同时,却又带着疑色说出了另一方面:“不过,我从未听说乾隆有过一把名为‘贯虹’的宝剑!”
“小余先生是真正的高手,没听说过名目,就能笃定为真品!”唐先生轻拍手掌。
余耀正色道,“这和唐先生说的收藏之道,不谋而合;史料,总是不如文物来得准确;有此剑实物,能断代定性,那么就可能是史料上的疏漏!”
“我也觉得是真的,但没查到正史资料料,却是不敢定论。”祁长河在一旁笑了笑。
“噢?”余耀看向祁长河,“听老爷子的意思,看来是搜罗到了一些野史和传说?”
“算是一个有关来历传承的故事吧。”祁长河抬了抬手,“现在,可以边吃边说了!”
还剑入鞘归箱,三人重新坐回桌边。
祁长河点了一支烟,正要开口,余耀却提前抬手,“老爷子,最好正着说。”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祁长河点头。正着说,就是从乾隆说到他们得手,而不是先说怎么得来的。
“据说这把剑制造完成之后不久,还没来得及登记造册,乾隆皇帝就赏给了和珅;后来和珅被嘉庆办了,抄了家,嘉庆皇帝没有留下此物,而是赏给了一个王爷。”
“清末,贯虹剑后来流落民间;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有人得到之后,献给了一个地方军阀。后来这把剑辗转流传,到了这个军阀的一个副官的后代手里。贯虹剑在特殊年代没有被收缴,再后来,这个后代不知什么原因,总之是缺钱,将此剑卖给了燕京的一个古玩商。”
“燕京的古玩商再度倒手,开价很高,却也没浪费太多时间,因为港岛有个富豪恰恰在京且去谈了,一见倾心,没在乎价钱。此剑,就被他带回了港岛。”
“可不成想,这个富豪在股灾中破产,此剑又流落到港岛的一位古玩商手中。这个古玩商并没有再度出手,还说此剑‘一生’颠沛流离,要好好珍藏。”
“而就在预展的前一天,我们刚刚从这个古玩商手中拿下。”
祁长河说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余耀略略回味之后,才问道,“既然他要好好珍藏,为何又要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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