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也稍稍一愣,随后点点头,“先放着,我再看看。”
又看了一会儿,余耀在货架上,发现了一只白釉八棱梅瓶。
上手之后,手感偏轻,釉面有不少暗黄色的开片,翻看胎底,也比较疏松。无款。
不过,这八棱梅瓶挺有意思,肩部有青花竖写的“内府”两个字。楷书,中规中矩。
这样的胎和釉,加上“内府”二字,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余耀却看得很仔细。
最后,余耀将这件八棱梅瓶放到了柜台上,“梁小姐,这件梅瓶你也要说一说么?”
梁展颜笑了笑,“这应该是明代的。”
余耀静等下文,结果没了,不由追了一句,“具体是什么时期的什么窑口呢?”
“这个就很难说了,还是靠您自己的眼力吧。”
余耀想了想,“我已经看完了,询个价儿吧!”
“这件,最低八万块。”梁展颜顿了顿,“RMB。”
“太高了。”余耀摇头。
“确实是最低价,要是接受不了,那您就看看别的。”梁展颜说话温和,但语气却很坚定。余耀登时有种再也讲不动价儿的感觉。
沈歌此时也不由上前看了看这件八棱梅瓶,而后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余耀,“你确定要买?”
“这不是在谈价么!”余耀应道,“不过老板好像不肯让了。”
“梁小姐,这瓶子胎很松,釉料一般,白釉不白,开片还多。即便是明代的,也是不出众的民窑,八万确实贵了!”沈歌随后便对梁展颜说道。
梁展颜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抿了抿嘴,“原来二位是高手啊!我差点儿······”
余耀摆摆手,“她说的只是看到的表面现象,梁小姐对高手的定义也太低了。”
沈歌一听,明知余耀是为了讲价,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
梁展颜却反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买呢?”
“有特色。这样吧,我也不多说了,小去一点儿,六万块,如何?”
梁展颜轻轻摇头,“我已经说了,八万块就是最低的价格。”
余耀沉吟。本来伶牙俐齿的沈歌,此时居然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梁展颜看了看他俩,“这样吧,我最后让一步,八万块买这件梅瓶,送二位那个粉彩印泥盒。”
这个粉彩印泥盒,自是值不了几千块,但看梁展颜这意思,让这一步已经是难能了。
最终,余耀同意了。
两人又在店里看了看,再无合意的东西,便货款两清,告辞而去。
离开店门数米,沈歌便迫不及待低声问道,“赶紧说说,这瓶子,到底有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