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牙?”余耀大抵知道这个说法,好像是商家的年终总结一般,会带上一顿员工宴。
“尾牙这个说法,大致来自闽南一带,也算是一年辛苦工作的一个总结和犒劳吧。”沈歌解释。
余耀点头,“那就是有打打牙祭的意思了?”
沈歌摆摆手,“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事儿啊。”
“呃,我不懂的多了,我是文科生,你弄点儿中学物理化学出来我就抓瞎。”
“但这是民俗传统,文化方面的,你不懂,有点儿丢人啊!”
“总比你说我臭流氓强吧?而且你也说了,这是地方性的。”
沈歌放下筷子,喝了口酸梅汁,“原本呢,每个月的初二和十六,是闽南商户祭拜土地公的日子,叫‘做牙’。一年之中,春节正月不算,那二月初二就是第一次做牙,称为头牙;腊月十六是最后一次做牙,称为尾牙。所以头牙宴、尾牙宴都比较隆重。”
余耀笑道,“你又不是闽南人,这是为了个名堂,生拉硬靠啊。”
“名堂有时候很重要的。你不是做生意么?陪你过过尾牙,这感谢程度可以吧?”
“可以,而且很隆重!这是规模最小的尾牙宴了吧?就俩人。”
“切!”沈歌擦擦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耀看着沈歌泛红的粉腮,有种恍惚的感觉,“我觉得你挺怪的,一开始老是挤兑我,今天却以及时雨的化身出现,完了还张罗个尾牙。”
“说了你不懂女人!”沈歌仿佛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拨拉着一片菜叶,但另一只手却好像有点儿生硬,“没什么恋爱经历吧?”
“不懂女人未必没有恋爱经历,我就不会有女的倒追么?跟我谈恋爱又不用坐牢。”
沈歌听了,浅笑,“你平时也看花边八卦么?”
“APP里自己弹出来的,我是没兴趣。”余耀拿起烟,“能抽吧?”
“抽吧,辣得鼻子没感觉了。”
余耀抽了口烟,“给你说实话,还真没什么恋爱经历。”
沈歌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喝饮料的时候却抿嘴一笑;放下杯子,“那你抽烟这坏毛病,怎么养成的?”
余耀面色忽显沉重,指间烟灰飘落,“在我父母去世之后。”
沈歌愣了下,接着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余耀的碗里,“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唉,前两天吃了楼下涂家阿姨的猪肉荠菜馅儿饺子,我忽然有种特别想爸妈的感觉,你要不嫌烦,我就絮叨两句。”
沈歌放下筷子,“说吧,别憋着,说出来能痛快些。”
“我家原来住在老城区,神仙巷知道吧?”
“知道,那片儿不是已经拆迁了么?”
“对,回迁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盖起来,所以我才先买了房子。我是外省上的大学,金陵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毕业离校的前一晚,家里,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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