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很冒昧。
贺文光也由此平复了一下情绪。他又点了一支烟,还是回答了:
“他生在燕京,好像很小就跟随父母到了北河省。你问的名讳,我也知道,我老婆告诉过我,他外公叫滕铉,金字旁加玄妙的玄,很容易记住。”
说完之后,贺文光才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劝劝他,看看他能不能原谅你。”余耀若有所思。
“什么?你有办法让老爷子原谅我?”
“这要看我和他有没有关系。”
贺文光的情绪大起大落,此时哑然失笑,“你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或许是没有的,这得等明天我见了他再说。你如果没事儿,也别着急走了。”余耀心里也嘀咕了一句,今晚问问萧影,就知道会不会这么巧了!
贺文光看了看余耀,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他一直怀疑余耀有师父,即便是去世了。或许余耀能从师父那头儿扯上关系。但看余耀的样子也不是很肯定,而且就算能扯上关系,也未必可以劝说。
回到房间,余耀立即给萧影打了个电话,直接问道,“当年的金字口掌眼,是不是叫滕铉?”
萧影却一点儿都不惊讶,带着心有灵犀似的口气,“你动作挺快啊!我就知道你会对秘藏动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赶巧碰上了!我现在北河省的天净山!”
“不是。当年的金字口掌眼,姓衣,衣服的衣,名叫衣铁寒。而且当年据说他去了长安,并不在北河省。”
余耀听了,顿感失望,看来,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萧影却道,“自从钟毓说了秘藏的事儿,我也一直很留心。当时没有具体说,这样,我现在把各字口掌眼,我了解的情况都给你说一下,你用心记住。”
“好。”余耀点了点头。
“有什么消息,咱们随时沟通。还有钟毓那头儿,等他处理完了瘸爷的恩怨,关于秘藏,我不信他也不想试试。”
随后,余耀听萧影说完,默默用心记下了。
当晚,余耀又没睡好,早上是被闹钟惊醒的。
贺文光的情绪,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出租车司机又把他俩送到了停车场,余耀自己下车,走上了石板小道。
见到滕昆吾之后,他似乎比昨天殷勤多了,对余耀一直笑呵呵的。
寒暄之后,不等余耀开口说事儿,滕昆吾便问道,“小余啊,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正式拜过师?”
“这个确实没有。”余耀回答。
“你的眼力不错,有没有想过再加点儿手艺?”
余耀一晃神,“老爷子,你不会想收我当徒弟吧?”
“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果然是聪明伶俐!”
余耀叫苦,哪门子聪明伶俐,你这和明说也差不多了,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青铜器,不是一般的古董文物,以上三代器物为主,关乎到华夏文化的源流,一般的资质,我还真是看不上!”滕昆吾感慨。
余耀昨晚没睡好,揉了揉眉心,“老爷子,我要是不答应,你不会不兑现斗宝的承诺吧?”
“那当然不会,收徒弟还有强逼的么?主要是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