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瞬间吸引着储凝,她挣脱储天行的怀抱,噙着眼泪搜寻着笛声的来源。
“储老师--,是我们!”一曲完了,文轩才痴痴上前,幽幽地对储凝道。
“文轩,真的是你们吗?”储凝眼神迷离地看着兄妹俩。
时隔五年,文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腼腆的小伙子了,举手投足间均显成熟风范,就连文轩,也由一个懵懂呆萌的小丫头,出落成一个成熟知性的大姑娘了。
“是我,就是当年那个总逃学的文轩、还有这个总是翘班的老板。”文轩如捣蒜般点着头,然后还不忘了将哥哥文艺拖到储凝和储天行面前。
“储伯伯,近来可好?”文艺先朝储天行寒暄道。
“我还好,很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们时常来看望宇瀚。”储天行对文艺兄妹点了点头,这五年来,他倒是经常在墓地碰到这俩兄妹,所以自然熟络起来。
文艺点了点头,又对储凝道:“储老师,您可回来了!储伯伯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
“嗯!谢谢你们常来看宇瀚!”储凝不好意思地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朝俩兄妹感激道。
“不客气,我们也只是尽一点点心而已。”文艺坦然道。
文轩则将手捧的鲜花分别在林郁廷夫妇及林宇瀚的墓碑前放下,并虔诚地在两座坟前各鞠了三个躬,完毕后,她又接过文艺手中的玉笛,随即文艺也分别在两座坟前各鞠躬了三个躬。
“哥哥,我可以同储老师聊一聊吗?”礼毕后,文轩忽然对文艺道。
“当然,五年多没见了,你和储老师好好聊一聊吧!我和储伯伯在前面等你们。”文艺说完便和储天行相携走在前面。
“储老师,这么多年您都去了哪里?听哥哥说,林先生一直都在找您呢?”待文艺和储天行走远后,文轩挽着储凝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我--,我一直在国外,刚刚才回国的。”储凝犹豫着道。
“哦!我真的好想您,你不知道,自您走没多久后,哥哥便将琴行转了出去。”
“那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储凝关心问道。
“哥哥嘛!现在在帮我爸打理公司,而我--”文轩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自从毕业后,一直没有出来工作,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已是大二的学生了,按时间推算,你也应该毕业有两年多了吧!莫非你一直没有工作吗?”
“是啊!”文轩怯怯地道:“我基本上都在家闲着。”
“能告诉储老师,这是为什么吗?”
“储老师,其实,我也想好好工作的,可是每份工作我都做不好,还经常把事情搞砸,在爸爸的公司我也做过,只是后来爸爸和哥哥干脆不让我去公司了,直接让我赋闲在家里,还说什么我不适合上班,在家休息就好。”文轩一一委屈地道来,“一定是我太没用,给他们丢脸了。”
“文轩,你是武大的高材生,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想必曾经的你,一定也是有过理想和志向的,可是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呢?你自身没有检讨过吗?”储凝有些担忧地盯着文轩。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次,听到哥哥在书房里同爸爸说,我生了一种病,是在这个世界上无人可治的病,而我这种病只有时间才能治疗,我也觉得我是生了这种病,所以时间越久,我便越来越好了,相信再久一点,我的病就全好了,也可以出去工作了吧?”文轩迷朦地道。
听完文轩的话后,储凝觉得心情更是沉重,如果要用时间能改变的病,莫非--
储凝下意识地朝前面的文艺看去,后者似乎有感应般,回怜惜地看了妹妹文轩一眼,然后又对她点了点头,还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储凝这才放下心来,她多多少少猜到文轩这几年经历着什么了,想不到文轩这么单纯的女生,竟然也深陷感情中不能自拔。
原来爱情来临时,谁也阻挡不住,就像灾难来临般,任你拼尽全力抵挡,也终究只是徒劳。
宇瀚,如果你活着,想必也会被文轩的真情所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