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保重!”储凝也不客气,朝中年男人及两名修女迅速地鞠了一躬后,便进了那道旧门,然后按着中年男人的叮嘱继续朝前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当她过了两道门,正准备朝侧门而去时,竟从侧面踉跄出一个东倒西歪、似醉汉模样的男人。
慌忙之中,储凝没来得及躲开,竟和醉汉撞了个擦肩而过,她下意识地护住腹部,用意大利语对那醉汉说了句对不起后,又继续朝前走。
“站住!”身后传来喝止声。
“教堂的修女,都已经在十少爷的婚礼现场为他祈福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醉汉在身后疑惑地问道。
“我有些不舒服,便提前告退了。”储凝缓住脚步答道。
“不舒服?看你如此慌张的样子,想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对。”醉汉摇晃着身体围着储凝转了两圈,然后才在储凝的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储凝不动,醉汉又催促着,储凝只好微微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不打紧,那醉汉立即露出一幅令人嫌恶的神情来,“这小修女真诱人,刚好我这几天饥渴难耐,不如和我去温存温存吧!”
“我、我有很严重的病,可能会传染到你,所以才赶着去看医生的。”储凝厌恶地朝后退着。
“有病?抬起头来。”醉鬼突然伸出手来捏住储凝的下巴,数秒后,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又低头瞅了瞅储凝的腹部,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来着,这不正是十少爷的新婚夫人吗?可是这个时睺,你不应该在婚礼现场和十少爷举行婚礼吗?为何会装成修女的模样出现在侧门?难道是想逃跑不成?”
“你、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是十少夫人呢?那个位置,许多人都梦寐以求,如果是我的话,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逃跑呢?”储凝的心怦怦乱跳,可是她只能故作镇定,“而且十少爷现在正在举行婚礼了,若新娘逃跑了,他能不发现吗?”
“你说得有道理。”醉汉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死心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储凝抓起来就朝回走,“不行,我得回去求证一下才行,你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若是老神父知道你对教堂的修女不敬,一定会让你难堪的。”储凝努力和醉汉抗争着,醉汉一时竟也不能奈储凝如何。
“不如我先将你关起来,然后再去找十少过来。”醉汉想了想,便不由分说地拽着储凝朝一边的旧屋子里而去。
“我是修女,你凭什么关我?”储凝不停地挣扎着。
“你是修女还是十少夫人,等下不就知道了吗?”醉汉看似醉得厉害,可是手劲却大得惊人。
稍顷之后,储凝被醉汉拽在一间光线较暗的旧屋子里关了起来。
待醉汉摇摇晃晃地走后,储凝立即起身,在屋子里焦急地寻找着出口。
想必这是间废弃已久的屋子了,屋子都是一些破旧闲置的东西,手到之处,尽是灰尘。
她在屋子里的每间房里都探究了一番,可是窗户都是钢筋钉死的,大门显然被醉汉在外面用工具固定死。
虽然和林宇浩汇合的地点只隔了一道侧门,可如果她在这间屋子里喊叫的话,他们是一定听不到,反而会引来教堂的人。
而且那醉汉虽然手脚不利,但是到婚礼现场,一来一去最多不到半个小时,到时候就算是蓝池炫在现场,也铁定救不了她。
储凝的心突然拔凉拔凉,她认命地瘫软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下意识地来到脖颈处,抚上那条项链。
“宇瀚,看来我很快就要去陪你了,你等着我。”
‘储凝,如果我死去……,你要好好地活着,你要、好好地活着。’突然,储凝的眼前好似出现幻觉般,林宇瀚正在她的跟前。
“宇瀚,是你吗?你来接我去了,对不对?”储凝虚弱地伸出手,想抓住眼前的幻觉,幻觉在预料中成空,储凝瞬间醒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为自己轻易的放弃感到羞愧不已。
她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后强逼自己静下心来,然后起身,又在偌大的废屋里转了一圈。
忽然,在屋子最里间的杂物中,有一个约一米五、六左右的长形黑布包吸引着她。
储凝顿时眼睛一亮,凭着对黑布包的外形及直觉,她觉得那个黑布包里装的,一定是她所熟悉的东西。
于是她赶紧上前,三下两下地将黑布包打开。
果然,一架上好材质的檀木古筝赫然出现在眼前,只是低音区有三根弦已断,而且古筝本身有些变形,想必也是废弃许久了。
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储凝赶紧将古筝从包里拿了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筝首的活动琴盖。
“还好!”当她看到琴盖中的调音扳手和保湿膏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琴声虽然也会引来人,但是总比喊叫声要强上许多。
……
而此刻,正守在教堂侧门的林宇浩三人,早已焦急不已。
“与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为什么储凝还没有出来,莫非是碰到什么阻挠了吗?”林宇浩焦急地镀着步。
“不可能,如果有异常情况,现在的婚礼不可能正常举行,现场的人说蓝池炫很是镇定。”方维南分析道。
“要不我想办法进去看看。”林宇浩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