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嘿嘿,不是,我只是有些不舍袁姨。”
“看来你和母亲挺投缘的,她也很喜欢你,不过近来她总是叹气。”
“为什么呀?”
“儿子最爱的女人,却怀了他人的孩子,你说她这心里头,能好受吗?”
“咳--,阿炫,你这样说,我只会更加愧疚。”
“好吧!不说了,走,我们回正厅,我买了你昨天想吃的樱桃。”
“樱桃!我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又不是产樱桃的季节,你是怎么弄到的?”
“给你解解馋嘛!从别国空运的,一下飞机后我就拿了回来……”
老族长与族中长辈商定的婚期,,是在中国旧历新年的前一个月,腊月初一。
储凝也不明白,这个婚期是怎么挑选的?在中国,人们都喜欢双数,寓意成双成对,所以这个腊月初一看着也太不顺眼了。
虽然她是和蓝池炫假结婚,但是那个初一,听着也是太不舒服了,为此储凝还纠结了好几天。
不过自从得知这个婚期后,她的心也定了下来,每天都会拿着台历数着日子。
二十天后,她便会永远离开这个古堡、离开她生活了五年的罗马。
来古堡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和蓝母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蓝母在族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一贯都是独来独往,所以内心也是非常渴望热闹的,她每天都要来偏堡一两次,每次都是叮嘱了又叮嘱。
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了,还有林宇浩和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听阿炫说,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酒店里,她想问阿炫他们的营救计划具体准备得如何了?但是每次她稍稍担及,阿炫都会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让她安心养胎便好。
于是她便彻底地放飞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中大半时间竟是在嗜睡和贪吃中渡过的,所以身子也一天一天地沉重起来。
只是快到腊月时,储凝明显地感到阿炫情绪的变化,经常发现他会悄悄地在她的身后注视她,时常她睡到半夜起身时,他正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凝视着她。
这天,储凝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睡眼朦朦地准备起身,却见阿炫正蹲在她的床边,还握着她的手,“阿炫,你怎么还没有睡?”
“怎么又醒来了,现在还是半夜。”蓝池炫帮储凝掖了掖被子道。
“我口渴了。”储凝无奈地道。
“你等一下!”蓝池炫起身离开,片刻后,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开水过来。
“我稍稍加了些凉开水,不过还是要小心烫。”蓝池炫提醒着。
“谢谢!”储凝接过水杯后,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明天让医生过来瞧瞧吧!你这几天总是睡到半夜想喝水。”蓝池炫接过空空的水杯,有些担忧。
“阿炫,不用如此折腾了,我身体很好。”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炫,我这几天其实是睡到半夜就醒了,我、我再也经不起失去任何亲人和朋友的打击了。”储凝突然搂着蓝池炫的腰身,害怕下一刻蓝池炫就会消失般,“你一定要好好的。”
“傻瓜,看来你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身体才会出现反常现象的。”蓝池炫失笑,这丫头,原来是在担心他。蓝池炫随即储凝搂在怀中,细细安慰着。
“阿炫,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储凝在蓝池炫怀中蹭了蹭。
离腊月初一仅剩一周了,这代表着一周后,此生他们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交集,那就让她此刻也感性些吧!
蓝池炫是值得托负终生的男人,她扪心自问,这五年来,她对蓝池炫,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否则江老师当初也不会让她在林宇浩和蓝池炫之间做选择,想必是江老师也看出来了。
若不是她坚守着同林宇浩那个永生等待的承诺,想必蓝池炫的这道‘美男关’,她未必能过得了关。
“我可能理解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面对如此反常的储凝,蓝池炫的身体一滞,他不敢妄动,怕这只是一场梦,若稍稍一动,梦便会醒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