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冒犯舍妹之处还请见谅!我叫林宇瀚,储凝称我一声哥哥。”林宇瀚由一改刚才不耐的语气自我介绍,还朝文艺伸出手来。
“林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我们今晚准备聚个餐和开个派对,是特别为储老师的到来召开的,您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邀请您一起参加,可以吗?”文艺赶紧伸出手,与林宇瀚礼貌性地握在一起。
“盛情难却,我本是来接储凝回家的,你们刚好有活动,看来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林宇瀚点了点头后,也不客气,率先朝琴行走去,留下一脸惊讶的文艺站在原地。
“文艺,这人从小就是这副样子,你习惯了就好!”储凝红着脸对正张大了嘴的文艺道,然后也尾随林宇瀚进了琴行。
不得不说文艺是个非常大方的老板,光吃饭就花了不少银子,吃完后还去酒店里的楼上开了个最大的KTV包房。
储凝因为不喜欢唱歌,所以一直在和文艺谈琴行的事情。林宇瀚也不同众人交流,就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那里,中间出去接了一个比较长的电话后,回来时便像变了一个人般,竟与几位老师们玩嗨了起来。
文轩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直用余光悄悄地观察着林宇瀚,看到前后不一的林宇瀚,鼓着腮帮子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倒了一杯酒,使劲地朝嘴里灌。
“翘课生,你是在说我坏话吗?”林宇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文轩的身边。
“哪敢?虚伪的家伙!”很明显,后面一句说得特别的小声,文轩想着在音乐的掩护下,林宇瀚一定听不清楚。
“哦!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骂我虚伪什么的?”很明显,林宇瀚还是听了个全部,不过他倒不会真的同一个小女生置气,只是觉得她这样子很像小时候的储凝,经常鼓起腮帮子同他斗嘴,每次斗输了时,不是夸张地哭鼻子、就是可怜兮兮地去找哥哥出头。
林宇瀚又好像找到人生的乐趣般,干脆搬了张椅子在文轩的身旁坐了下来。
文轩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像一剂毒药一样,让她不能自拔,她想接触,却又不敢接触,就怕越是接触多了,中毒就会越深。
于是她决定不再理会林宇瀚,独自喝着闷酒,不过刚喝两口便被呛得吐了一地,就连林宇瀚也惨遭毒手。
“我说翘课生,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学男人喝酒嘛!还溅得我满身都是。”林宇瀚一边嫌弃地看着文轩,一边拿纸巾擦着身上的酒渍。
待擦干他身上的酒渍后,看到还在一边咳嗽的文轩,竟有些于心不忍。
他无奈地又抽出纸巾,一边轻轻地拍着文轩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帮文轩拭着脸上分不出是酒还是呛出的泪水,然后嫌弃地将纸巾丢在纸篓里。
“不用你关心,我自己会擦。”文轩又瞪了一眼林宇瀚,自己又抽了一大把纸巾在脸上、身上胡乱地擦拭着。
“其实翘课生也没有什么的,想当年,我可是出名的翘课生,而我也很感谢这段翘课的岁月。”林宇瀚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
“你当年也翘课了吗?那你,翘了多久?”林宇瀚的话适时地引起了文轩的注意,似乎早已忘掉上一秒,瞪他的眼神里还可以冒出火来。
“一年!”林宇瀚丢出两个字。
“一年?为什么?”文轩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宇瀚。
“因为--,因为成全吧?”林宇瀚想了很久,想到文轩以为他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竟又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感伤。
文轩一时也变得迷惘起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林宇瀚呢?
文轩一直没有弄清楚,林宇瀚口中的成全是什么意思?直到多年以后,她方才弄明白,林宇瀚当年所说的成全,竟是舍弃心中所爱,放弃学业和前途,独自到那个漫漫黄沙之地漂泊。那个时候,她方才明白,对于这个她第一次见面,便如同被其下了毒药般的男人来说,成全,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牺牲……
从KTV出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林宇瀚和文艺分别送其它的老师先回家,第二趟才分别载着储凝和文轩各自回家。
储凝和林宇瀚两人回到村口时,时钟已快指向十一点。
“宇瀚哥,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在村口下吧!”储凝在村口提醒着林宇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