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维珍说陪我找了一天的工作,非要我请客吃饭,所以吃完饭后就已经很晚了,然后他们回江城,我--,我自己打的回来的。”储凝咬了咬牙,索性撒了个谎,不,这该是撒了半个谎吧!
“难怪我打电话给维珍时,她说你已经回来了,看来你并没有撒谎。”叶梅点了点头道。
“妈,我为什么要撒谎,您这是不信任我吗?那我索性整天呆在家里好了,让爸爸养着我得了。”储凝一听妈妈说有打电话给方维珍,便觉得无比的委屈,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叶梅。
这是这一周来,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同叶梅顶撞。
还好,她没有说是维珍他们送回来的,要不她极有可能明天连琴行也去不了了。他和林宇浩要想过妈妈这一关,就变得更加艰难了。
曾几何时,她为了爱情,也变得卑微起来,她觉得现在的她,和当年的林姨有何区别?
“好了,好了,妈也是想着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才给方维珍打的电话,来,给妈妈说一下今天面试的结果吧!”见女儿的神情不对,叶梅也适当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于是储凝这才开始对储天行和叶梅一一汇报着今天的面试结果。
林宇浩回到家里时,林瑾文正在家中。
“妈,您今天怎么也回来了?”林宇浩像往常一样,心情好时都会像个撒娇的孩子般,从身后拥住母亲。
“自然是回来等你的。”林瑾文没好气地答道,然后没有理会林宇浩,自顾自地喝着茶。
“妈,您怎么了?”林宇浩在林瑾文的旁边坐了下来。
“妈知道你这几天总是回家,想着总能碰到你的,这不,你不也回来了吗?”林瑾文瞪了一眼林宇浩道。
“妈,对不起!因为婶婶一直不让我见储凝,所以这几天我一下班就回来了,一直在叔叔家呆到很晚,就是想取得婶婶的原谅,所以也来得及告诉您。”
“唉!事情已经过了,妈也不想说你了,你婶婶那边,我会找个时间去同她聊聊你们的事的,倒是宇瀚,妈比较担心。”
“宇瀚怎么了?”
听你舅妈说,他现在经常酗酒,而且每次都把自己罐得大醉,若不是维南派人护着他,都不和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妈,我找时间同他聊聊吧!”
“他这是心结,你不一定能开解得到他,你让储凝找一下他吧!他最听储凝的话。”
“如果有必要,我会安排储凝见一下宇瀚的。妈,我还有事,先上楼了。”林宇浩的眸光一暗,说完便径直上了二楼。
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阳台上,还好,阳台上的灯光还未亮起,他索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静静回想着林瑾文刚才所说的话。
自从云南回江城后的次日清晨见过宇瀚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了,他知道宇瀚这是有意在避开他和储凝。
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将来他和储凝结婚了,他林宇瀚是要喊储凝一声嫂子的,他们三人还能永远这样避开不见面吗?
看样子,他和储凝是得找宇瀚谈一谈才行。
林宇浩刚想到这里,便发现河对岸突然有灯光亮起,虽然隔着村前的那条汉江河,灯光没那么的明亮,但的确是林宇浩曾经看了很多年的那扇窗户亮了灯,而且灯光是一直亮着的。
林宇浩突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那扇窗户,一刻也不敢眨。
一周来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一周的思念似乎在灯亮起、并一直燃着的那刻得到了回报,他的心竟怦然直跳,似乎又有了无限的希望与动力。
他的储凝,他终于可以每天都看着她了,虽然见面的方式有些牵强、见面也可能会偷偷摸摸,但是总比让他苦尝着无尽的思念和煎熬要强上许多。
次日,储凝坐在储天行的自行车后一起来到城里,一路上,她感觉到压抑的心终于得到释放般轻松,她搂着储天行的腰,竟哼起了曲子,随后,储天行也跟着哼了起来。
“爸爸,这首歌是小时候您教我唱的,您还记得吗?”哼完曲子后,储凝便将头靠在储天行的背上,闻着储天行身上好闻的肥皂味道。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和宇瀚经常缠着我教你们唱歌,可我哪会什么歌呀,只好每次都临时抱佛脚先学会一首,然后再教你们唱。每次都是宇瀚先学会,然后你等宇瀚晚上回家后,就拉着我,非得要我教你唱会为止。”储天行爽朗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