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吻,当然是给了我的阿辙哥哥了,可是他还整天对我摆着一张臭脸、软硬不吃,连哥哥都得看他的脸色,不过好在我和哥哥都不同他计较。”方维珍每每提起萧辙,便眉目含笑、脸也变得更加动人起来。
“阿辙?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储凝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忽然感觉有些模糊的印象。
“你也知道阿辙吗?那一定是哥哥同你提及的,因为他是我哥哥很多年前的小跟班,不过阿辙现在在方氏的地位已经举足轻重了,爸爸还说年后要提他做副总了,所以阿辙再也不用被哥哥欺压了。”方维珍一提起萧辙,便如数家珍起来。
储凝这才想起来,有一次她生病时,在那家私房菜馆里,好像听方维南提起过这个人,原来维珍喜欢的人,竟然就是那个阿辙,储凝不由得对那个阿辙好奇起来,能让维珍的爸爸都欣赏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方大哥同我提及的,原来你喜欢的人竟然是他,怪不得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的,在武阳的四年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储凝伸出手来来捏了一下方维珍,以表示不满。
“以前不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吗?而且我的爸爸又专制,我想都不敢想,更为重要的是,那块臭木头根本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还是被我的魅力所捕获,储凝,你知道吗?当爸爸说要提升阿辙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雀跃吗?我好似看到了爸爸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阿辙的面前,然后嘱托着阿辙,要一生一世对维珍好喔--”
“噗--,你以为在进行婚礼吗?”储凝捂嘴偷笑,打断了方维珍的美梦。
“唉呀!储凝,你别笑话嘛!总会有那一天的,我会和我的阿辙永远在一起的。”方维珍咬着唇,不满地对储凝道。
“维珍,我虽然在笑你,但绝没有取笑的意味,你那么美好,我相信那个阿辙一定是一开始就喜欢着你的,可能就是所谓的门弟关系,他一直不敢愈越半步,但是却被你的纯真和执着所打动,才接受你的,所以将来你一定要尽你所能,好好地保护好他,至少不要像林伯伯当年那样,空有一身才华,而郁郁不得志。”储凝担忧地提醒着方维珍,维珍现在的状况,就如同当年的林姨,她所要相伴一生的人,必定不会被方董事长所接受,想必维珍和那个阿辙,将来也要备受一番折磨了。
“储凝,你说得对,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在事情不成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爸爸发现的啦!”
“那就好!要不我真的替你担忧。”
“没事,你操好你自己的心便好,对了,你还没有同我说,你的那个什么是谁--、谁了?”方维珍又眯着眼盯着储凝道。
“兜了一大圈子了,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储凝苦着脸道。
“不说是吧!那我猜猜,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或者是--”
“好啦!你别瞎猜了,是条鱼,好了吧!”储凝说完便将头也缩在被子里。
“鱼?储、储凝,你还好吧?”方维珍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伸手进被窝拭了拭储凝的额头。
“我没病,就是那条死鱼、臭鱼、乱鱼,它一个跳跃就夺去了我的初吻。”储凝又忽地掀开了被子,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和那条鱼亲密接触的那个初秋,想起了后来在饭桌上,林宇瀚同她抢鱼嘴吃时的情景来……
于是两个女孩子在床上疯着、闹着,最后终于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窗外夜月朦朦,新月如钩,储凝静静地躺在床上,悄悄地抹着眼泪,往事又一幕幕袭上心头,今晚注定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日子总归变得平静,这年的春节,方维珍和储凝都没能回家过年,而是和孩子们在‘沈园’详和的气氛中渡过的。
因为‘沈园’的老师每年在春节期间都是分批渡假的,离家较远的,年前便已回家同亲人团聚,年后便过来替换在‘沈园’留园值班的老师,所以从大年初四开始,便有老师陆陆续续地返回‘沈园’。
初五的午后,储凝便坐长途公汽回Y城,储天行特意和同事调了一下午的班,在家里等候着储凝团聚,叶梅则掐着时间,待储凝回到家中片刻后,便开始吃起了晚饭。
“慢点吃,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沈园’的伙食不合味口吗?”储天行看到储凝的吃相,也不禁有些心痛起来。
“伙食是不错,可是同妈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因为我从小吃的是妈做的饭菜嘛!”储凝又往嘴里夹了一大口菜,含糊地说道。
“唉!这个年你没在家,吃饭总是没什么味口。”叶梅停下筷子说道:“想想也不知为何?竟然连除夕都没办法回来一起团聚。”
“爸、妈,你们就当成我还在外地读书罢了,才一个春节不在家嘛!不过我保证来年的除夕夜我一定同你们一起过。”
“才刚刚才过完年,就说来年的事,谁知道等到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叶梅叹道。
“你就别总是耿耿于怀了,女儿也是在为孩子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嘛!”储天行安慰着叶梅。
储凝默默地夹着菜,许久没有听到父母的唠叨了,竟然感觉从未有过的温馨。
饭后储凝陪储天行在客厅边看着电视边聊着在‘沈园’留年时,和孩子们之间发生的趣事来。
“储凝,晚些去看一下你的林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