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倒不必了,我只希望你这次演出成功,最好是一举成名,这样无论是身为‘沈园’的一份子、抑或是武阳的高材生、或者是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我都可以引以为荣了!”方维珍举起了拳头道。
“真有那么容易成名,全世界都不知会有多少大师级的音乐家了,我只希望这次不要演砸了才行,否则不但辜负江老师的一片苦心,而且会使那位韦老颜面扫尽。”储凝汗颜道。
“我敢打包票,这种事情在别人身上或许有可能发生,但在你储凝身上是绝不会发生的,好啦!可以脱掉衣服了,好在房间的温度还算暖和,否则定将你冻成冰块了。让我想想,演出会场的温度会在多少度呢?二十度以上的话,你只用穿礼服便可以,如果在二十度以下,则要披上外披了,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了。”方维珍提醒着储凝道。
“知道了,到会场后我会注意的。”储凝说完便去洗漱间将礼服换了下来。
圣诞之夜很快便来临,演出当晚,江旭便早早地来到‘沈园’,储凝今天着了淡淡的妆、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已经换下了礼服,只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又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曳地加绒风衣,胳膊上还搭着那件黑色貂裘外披,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黑色风衣和貂裘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耀眼。
储凝的出现,引起‘沈园’一众姑娘们的哗然,她们分别送出了祝福,还陪着储凝来到‘沈园’的停车场与江旭汇合。
方维珍则一直低首帮储凝托着礼服的裙摆,还一个劲地叮嘱着储凝不要紧张,储凝看着一直弯着腰的方维珍,极为过意不去,好在方维珍像没事人般朝她挤眉弄眼地看着江旭。
“来!给我!”江旭见到储凝后,也由惊讶变成赞赏,然后绅士地接过储凝胳膊上的黑色貂裘外披。
“江老师好!”方维珍则哈着腰同江旭打着招呼。
“原来是方维珍同学,看来你们是最让人羡慕的了,可以一直陪伴。”江旭看着动作怪异的方维珍笑道。
“维珍,快点放手!”储凝赶紧示意方维珍将她的裙摆放下来。
“你想还没到会场就弄脏吗?你快点上车,我就松手。”方维珍白了一眼储凝,然后求救地看着江旭。
江旭已帮储凝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等储凝坐进车内后,他又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后,然后才上车离去 。
江旭的车刚驶入音乐会的会场停车场时,便引来一批记者的围观,江旭是众人所熟悉的,所以并不好奇他出现在音乐会,所以记者们都纷纷猜测着,他身边这位从未露过面的年轻的女孩子,来参加此次盛会的身份。
“江先生,请问今晚的晚会上有您的表演吗?”
“对不起!今晚我只是以一名嘉宾的身份出席。”江旭简短地回答,面对记者时,他的语气显得客气而疏离。
“那您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是陪同您一起出席的吗?”记者还不死心,仍旧追问道。
“抱歉!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今晚将会代表我参加这场演出。”江旭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些幽默地回答道。
储凝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记者,有些不自在,只是紧随在江旭身边,并不言语。
两人走到会场入口时,便有两名保安人员前来将跟踪的记者拦在身后,于是两人才顺利地进入会场。
在工作人员的引见下,两人同韦叶城见面寒暄了一会儿后,便开始进入后台做准备,江旭担心储凝临阵时紧张,便全程细心地陪伴在储凝的身边,还未到储凝表演时,江旭通过后台的电视录况,对储凝一一讲解着,并告知上台时需注意的细节,储凝都认真听取并一一点头,因为在前一晚有来彩排过,所以稍作适应后,反而不太紧张了。
储凝的节目是安排最后入场的,先由韦叶城在台上稍作介绍,然后邀请储凝上台表演。
在稀稀落落掌声中,储凝缓缓步入舞台,她先朝在座的每一位深深鞠躬,会场顿时迅速地安静下来,人们都在猜测着这位身穿着得体的礼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相尚有些稚、但气质脱俗的女孩子,是否像韦叶城刚才所讲的那样,有着如此让人惊叹的才华呢?
当所有聚光及焦点齐齐转向储凝时,她有刹那间的恍惚,余光不经意地看到江旭正站在后台,表情轻松、正微笑地看着她,轻松的表情下面,虽然藏着一份担忧的,但是那微笑、却充满着自信的,是对他本人的自信,也是对她的自信,仿制在告诉她,此她刻只是在参加一次普通的表演而已。
储凝紧张的心渐渐平息了下来、她不再犹豫,朝江旭报以感激地一笑,又朝江旭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从容地在那架早已准备好的、古色古香的檀木古筝前坐了下来。
这首《春江花月夜》,在中国曾有很多的古筝名家演奏过,而不同的名家自然会演绎出其独特的风格来,台下在座的都是在音乐领域上有着不同影响和造诣的人,既便是少数不曾涉足于音乐界的名流观众,至少对这个圈子的人物都是耳熟能详的,固然对台上的每一位演奏者都是十分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