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徴的手比他的话还要快,一把揪出赵娴雅身边的一个宫人。
安平公主看了宫人一眼,微微皱眉,冷冷道:
“萧徴,本宫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本来许世子也许不是成心绊倒我的,只要他道个歉,过了也就过了。”
“可你这样为了帮许世子脱罪,胡乱的将我三嫂身边的宫人给揪出来顶罪,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萧徴将那宫人揪出后,快速的放开她,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微微皱眉,一言不发朝边上侍从伸手。
那侍从从善如流的掏出一块帕子,递给萧徴。
萧徴慢慢的用帕子擦过手后,然后捏着帕子一角,扔回去,“烧了。”
安平公主见状脸色铁青。
“萧徴,你知道那宫人是谁吗?那是我母妃身边的大宫女如月,才到三嫂身边,你竟然弃如敝履。”
她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说是如月贼喊捉贼?”
安平公主气的全身发抖,凶狠地看着萧徴。
萧徴,萧徴,本来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的,是母妃说长公主很得父皇的敬重,如果能将她拉拢过来,对三哥会是很好的助力。
那之后,她才慢慢的关注萧徴,没想到,等她喜欢上他的时候,母妃不过隐晦的在父皇面前提起一句,就被父皇给呵斥了,并且整整三个月没到母妃宫里来。
她是一国公主,深受宠爱,难道就配不上一个纨绔子吗?
萧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安平,“你在宫里做棒槌没人说什么,可出来犯蠢就不太好了。”
这分明就是说安平公主被人当枪使了。
站在安平身后的赵娴雅拉拉盛怒的安平公主,劝慰道:
“安平,嫂子知道你委屈,求你了,咱们走吧,就当是今日看错黄历,你不是喜欢我的那个镯子吗,我让人给你送去。”
被萧徴拉出来的那个叫如月的宫女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萧世子,奴婢冤枉啊,奴婢是惠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女官,怎会害公主?”
萧徴闻言漫不经心地道,“所以,这就是你没有害人的证据?”
“好,我相信你,因为刚揪你出来时,有人在窃喜。”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下。
安平公主见如月被威胁,还想说什么,被赵娴雅给按住。
许晗虽然是个王世子,但镇北王如今恩宠淡薄,可萧徴不一样,是得罪不起的。
刚刚她就说了这样不行,想要达成目的,还是要从长计议。
奈何安平公主从小就被宠坏了,想要做什么,就不顾一切的去做,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旁人都会让着她。
可是这残酷的世界里,谁会平白无故的把脸送上来给你打?
“安平,今日是得不了好的,咱们走吧。”她低声的对安平公主说道。
许晗垂手立在一边,从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她漠然的看了眼赵娴雅。
赵娴雅从来都是审时度势的,否则也不会以庶女之身嫁给三皇子做正妃。
只不过赵娴雅想劝走安平公主,但萧徴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月,啧啧两声,若有所指,
“你是被惠妃指给老三的吧?这珍珠是你珠钗上的,有人打着为安平报仇的目的,行的是将你赶出王府之事,我说的可对?”
今日的事情本来就是漏洞百出,但如月是下人,不管陷害是否成功,她都会被当作弃子。
赵娴雅闻言,面色有些发白,“萧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娘娘能让如月姑娘一起服侍三皇子,那是我的荣幸。”
萧徴无视赵娴雅,漠然道,“你们使心眼子可以,可别使到本世子面前来。”
安平公主见事情败露,也不想再多说,对萧徴冷冷地道:
“使了又如何?本公主今日就是要让许晗倒霉!谁让他赢了我三哥!”
她朝外头喊了几声,护送她出宫的侍卫鱼贯而入,一共有七八个。
安平看着萧徴,一字一句地吩咐那几个侍卫:
“去,给本宫将许晗揍一顿,打死算我的!”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刚刚给萧徴递帕子的侍从带着人围住了安平公主的侍卫。
领头的侍从恭敬的问道,“世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处理吗?”
于东平和许晗站在一起看了热闹,见状不禁问道:
“以前你们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