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伏你也不是为了将你打成这样啊,我是为了……为了……”
“嗯?”
哎呀我这猪脑子,我是为了绑姻缘线,那天李叹昏着的时候,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冲李叹嘿嘿地笑,“我是为了给你个惊喜,谁知成了惊吓,总之你要记得,我喜欢你,便绝对不会害你。”
李叹好像对我喜欢他这件事情从来都不相信,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他便总是凉凉地扫我一眼,然后就不再与我交流。
他不想跟我说话,可我感觉自己很想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就倚回了床头,看着自己被包成白粽子的两只脚掌。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去走那张火网呢,为什么那么想见到李叹呢。
我陷入了沉思,不久淑妃娘娘便来了,李叹是个不孝子,我分明晓得他没睡着,可他娘来了以后,他就一直在装睡。
淑妃娘娘站在床边将自己的儿子看着,此时李叹的嘴唇已经恢复了血色,若不是身体因有伤而无力,看起来与个正常人一般。想起李叹能敌过人海战术,甚至还保护好了怀里的女人,又遭了那么大个血洞还能大难不死,淑妃娘娘看着这个儿子那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满意,我从没见她笑得这般真心实意过。
李叹也是有本事,叫人这般一动不动地盯着,装睡还能装得这般坦然,定力着实很强。我想将他弄醒,让他帮我解释误会,就把手伸进被窝里,偷偷搔他腰部的皮肤,李叹果然是装睡,狠狠握住了我不安分的小手,可我的手是被烫过的,他这重重一握,便惹得我猛地呻吟出声。
淑妃娘娘侧目看我,我干干地道:“好似……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母妃,这被子里是不是不干净啊?”
淑妃娘娘瞠我一眼,“被子里能有什么,不要乱说。”
被子里有魔爪,李叹的魔爪现在还将我握着,我疼得都快没有知觉了,我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自在,真要是有什么,蜇了我便罢了,若是扰到二皇子休养……”
我的话还没说完,李叹握在我手上的力气更重一分,眼下不单是伤口疼,整个手掌五根手指全都疼得厉害。
我在暴力下屈从,再不敢胡言乱语,淑妃娘娘于是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不晓得爱惜身体,这才刚醒就睡到一处,既是夫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何必急这一时。叹儿不懂事,你要晓得分寸,眼下他的身子还没好,床帏里的事情绝不可放纵着他胡来。”
“呵呵呵,”我干笑,“母妃教训的是。”
淑妃娘娘便就准备离开,我急忙问道:“母妃,您不气我将二皇子带出去了?”
“气你有何用,”淑妃娘娘无限慈爱地将她的爱子又看了一眼,“既然叹儿这般粘你,母妃也只能依着他就是了。再者,你为了见叹儿,这般的苦头也甘愿吃了,你对叹儿的心意母妃看见了,过去的便都过去,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早些有个一儿半女才是正经。”
我的心意,她看见了我对李叹的什么心意,不就是下个火海么,我还为白惊鸿寻过死、觅过活、指着大魔王萧安骨的鼻子骂过老流氓呢。
直到淑妃娘娘走了,我也没想透这个问题,李叹坐起来,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我。
我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谨慎地问他看什么。
李叹依然傲慢,“本王看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妥?”
不妥,十分不妥,他看得我心里毛悚悚的,我不能再让他看下去了,急忙使了力气将他推下床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让你看我,快走!”
李叹抿唇看着我,显然是在琢磨我又在唱哪一出。
我很心虚,越是心虚的时候,我就越喜欢虚张声势,挺起胸膛来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他索性端起了手臂,“这是本王的府邸,喊破天去也没人管你。”
我将眉毛一挑,“你确定?”
李叹回敬我一挑。
我只得眼一闭心一横,扯下半边衣裳露出香肩与胸脯,大叫道:“来人啊,非礼啦,二皇子要纵欲啦!”
“苏眠眠,你别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