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钱肃乐和张煌言聊起了这几年的见闻,毕竟二人分别几年了,最后钱肃乐干脆在张煌言这又搭了一张床,二人彻夜而谈。
就在张钱二人抵足而谈的时候,距离张煌言帐篷没多远的皇帝大帐中,朱宏三刚刚从酒醉中转醒过来,正喝着曹芳给递上来的醒酒汤。
朱宏三边喝着汤边说道:“老了,前几年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却要躺上几个时辰!”
曹芳赶紧低头说道:“皇爷刚过而立之年,正是春秋鼎盛之时!”
朱宏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和明代人相比身体当然算好的,可是和后世三十多岁的人相比可要差上许多。朱宏三小时候就不学好,早早就不是处男,这几年随着女人增多,男女之事上更是没有节制。再加上以前领兵作战受过几次伤,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
朱宏三知道这是曹芳说的好听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老曹,朕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曹芳知道皇帝问的是张煌言的事,赶紧回道:“皇爷,刚才老奴已经去张大人处了,已经将皇爷的意思传给他!”
“嗯,他怎么说?”
“张大人很感激皇爷的信任,痛哭流涕并发誓说为皇爷死而后己!”
朱宏三笑了笑,说道:“这些文人我太了解他们了,一个个表忠心时喊得山响,但是关键时刻没几个能有用的!”
曹芳听朱宏三这么说,赶紧跪下哭道:“皇爷放心,不管皇爷去哪,老奴也要跟随!”
朱宏三知道这些阉人的权力全部来自于自己,如果自己倒霉这帮死太监屁都不是,当年和崇祯一起死的王承恩就是一个例子。
朱宏三看着跪在地上的曹芳,问道:“老曹,你可不是朕的大伴,你能为朕而死吗?”
朱宏三今天也是借机试探一下曹芳,毕竟就要进入南京了,曹芳这个位子太重要,如果曹芳起了什么鬼心思自己完全成了睁眼瞎。
曹芳听朱宏三这么问,浑身起了一层冷汗,他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命运转折点,如果回答不好,不要说自己,就是远在广东的弟弟和自己的继子都没有好下场。
曹芳赶紧以头抢地,不过这是在大帐中,毯子下面是松土,没什么砖头,不能把头磕出血以显忠心。不过这样曹芳也不好受,额头也被碰的青肿一片。
“皇爷,老奴对皇爷一片忠心,老奴的弟弟、儿子都在广东,再加上这几年有皇爷照顾,老奴家里很是发了点小财,老奴的家人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而老奴依附皇爷生存,如果没了皇黄爷的照顾,老奴全家都不得好死啊!如果皇爷不信任老奴,老奴立即死在皇爷眼前!”
听曹芳这么说朱宏三点了点头,朱宏三信奉的就是利益共同体,什么大道理、大理想都没有给钱给官位来的实惠。朱宏三前世就深信一句名言,没有永恒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