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放心的事,韩赞周银子收了,还让他继续待在市舶司这个油裤裆的地方。曹芳送出二十万银子也挺心疼,自己这五六年的功夫全白费了。自己也没个后代,只有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心中才能有点小小的安慰。
当曹芳听说本来湖广的楚王流亡到东莞的时候他心生一计,他可是知道这帮宗室都什么货色,不如借着楚王的名头收刮一批银子,也好补上自己的亏空。所以他才命令下边的人开始用楚王的名头收税。
本来他想的朝廷对藩王管理严格,出城势力都要申报,自己在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楚王知道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是今天曹芳在衙门接到消息,楚王已经来到广州,并在码头和市舶司的人起了冲突。曹芳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够呛,他可是个太监,是皇家的奴才。如果自己干爹曹化淳还得势,那自然不用怕一个闲散王爷,但是自己现在如履破冰,再得罪一个王爷可是大事不好。
所以曹芳打听好楚王的去向,赶紧过来赔礼。在路上他理由都想好了,所有事都推在张提举身上,至于张提举的死活那是和他半点关系没有。
曹芳听到朱宏三让他起来后,赶紧站了起来,哭道:“千岁,奴才没管理好下边的人,他们竟然背着奴才打着千岁的名头出去收税,奴才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他们。”
曹芳说完抬头看了看朱宏三,发现屋中三人都以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曹芳也弄得不知所以然,自己的表演没错啊?那地方出毛病了?
朱宏三看了看这个帅太监,说道:“老曹,这件事你真不知道?”
“是的,千岁,奴才半点不知。”
“那就好啊,不知道最好。”
曹芳心想,反正打死我也不说我知道,你个闲散王爷能拿我怎么样?
这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浑身鲜血,正是出去办事的朱宏义。
朱宏义进屋来一抱拳,说道:“王爷,属下完成任务,特来复命。”
朱宏三点点头,说道:“朱宏义,你和这位曹太监说说办得怎么样。”
朱宏义听这么说,开始在屋中复述事情经过。朱宏义带领人马赶到张提举的家中,在严刑逼供下,张提举说出这些所有事都是镇守太监曹芳所为。曹芳正是白莲教广东分坛的大头目,他在市舶司上弄得银子都补贴白莲教了。
这一席话把曹芳吓得拉裤子里了,屋中弥漫着一股屎尿的味道。
李富贵看到楚王一皱眉,赶紧去把窗户打开通风。
新鲜空气进来,屋里的味道才好些,朱宏三问道:“老曹,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
曹芳万万没想到就是借个楚王的名头,能弄出白莲教的事,这个楚王也太狠毒了。曹芳可是明白朝廷对白莲教什么态度,那是有杀错无放过的。
曹芳也不管裤子上的屎,爬到朱宏三面前,抱着朱宏三大腿哭道:“王爷啊,我就是借着王爷的名头弄点零花银子,真没有私通白莲教啊!”
朱宏三捂着鼻子问道:“那张提举怎么出首说你是主犯?”
“他放屁,他为了自己活命才诬告的奴才,请王爷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