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点头附和,心里升起一丝怪异。
提起那件丧事,就是朱琮也面露惋惜,叹道:“尚文文氏是我朱国第一诗礼之家,文大娘子的才名朕也早有耳闻,没想到红颜薄命啊!”
看看玉琴公子,不禁又加深了对红颜薄命的感触,更是叹息不已。
玉琴公子温文一拜,道:“文氏嫡系虽人丁凋零,但幸而还有遗文长公主于尚文代陛下看顾太平文风!”
“哦?”朱琮微微眯起啦眼睛。
玉琴公子微微一笑,霁月光风:“亡妻已去,内弟年幼,玉某原本也担心文家创立的太平学派群龙无首,没想到陛下早有筹谋,遗文长公主也出自文氏嫡系血脉,又有长公主之尊,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遗文长公主一介女子,竟能立足于太平学者之中?”朱琅问道。
玉琴公子含笑点头:“文氏在太平学派中的地位非比寻常,昔日玉某岳丈去世,内弟年幼,太平学院数百名弟子聚集文家门口,席地而坐,请当时年仅十五的亡妻于家中隔门宣讲,奉之为先生,以正文氏嫡系学派之首的名分。”
“如今遗文长公主也是文氏嫡系血脉,又身份尊贵,更兼礼贤下士,太平文人多崇之,常出入公主府门下,只差正式开坛宣讲了!”
朱琮淡淡一笑,看向落儿:“你也曾到过尚文,遗文长公主在太平文人中果真如此名望?”
落儿下意识地看了玉琴公子一眼,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
落儿噗嗤一笑,道:“陛下怎么问起我来了?玉琴公子是怎样的人?难道还会骗你?”
落儿不答反问,朱琮眼中露出几分怀疑来。
“遗文长公主多有名望我倒不知道,不过文娘子逝世之后,遗文长公主出入文家确实如入无人之境,文氏宗亲待她比待文家小郎还上心,可怜他小小年纪,也不知遗文长公主会不会庇护他?”落儿说。
朱琮的眸光几番闪烁,而后笑着转移了话题。
送走了玉琴公子,朱琮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朱琅躬身一拜:“臣请召遗文长公主入京!”
离开昌平宫的时候,朱琅叹了一声:“玉琴公子这是给我招麻烦呢!”
“怎么说?”落儿问得心虚,刚刚玉琴公子明显在给遗文长公主下套,落儿也顺手帮了一把,要是不小心给朱琅惹了麻烦,她就不太好意思了。
“我国朝堂之上,文官十之七八都是出自太平学派,遗文长公主要是收拢了太平学者的心,陛下就不得不疑了,连带着我也不好说了!”朱琅摇头叹道。
“这关你什么事?”落儿不解。
朱琅无奈地说:“遗文长公主还有个弟弟!”
落儿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要怎么办?”落儿歉疚地看着他,这些东西她实在不太懂。
朱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我既然提议让遗文长公主入京,自然有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落儿放心地笑了:“那就好,我就安心地待在王府里做个无所事事的郡主了!”
谈笑一路回府,却有件更大的事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