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这儿的不一定是华妃,也不一定是长天楼,还有可能是个浪荡公子。
一大早的,门就被人砸开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来来,让小爷我看看,什么样的绝色,把我们长乐王迷得要金屋藏娇呢!”
张扬住在第二进,听到声响就跑出去了。
“哟!长乐王金屋藏娇的佳人居然还养了个小白脸,这我就好奇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给我们长乐公子戴绿帽呢?”那声音轻浮不善,瞬间就把张扬惹火了,还没等落儿和知书有所反应,张扬两三拳就把人给打跑了。
半个时辰后,落儿这边正慢吞吞地起床洗漱,那个浪荡公子又卷土重来了。
张扬眉眼一横,捋起袖子准备再出去打一架。
“我去吧!”落儿把毛巾往水盆里一丢,直接从半空飞跃到了门口。
纪铸一踢开门,正巧碰见一名白衣女子飘飘然落地,瞬间就看呆了。
那女子十七八岁,眸光清冷,容色绝美,举止飒爽,淡淡地往那儿一站,便有了遗世独立之风。
纪铸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比这白衣美人更美的女子了,就是已故的方氏宝妃也远远不及。
纪铸刚刚在心里陶醉着想:她若是肯朝我笑一笑,我便是立时死了也开心。
不知是不是被那白衣美人听到了心声,对方真的对他笑了,明眸流转,娇媚蚀骨。
“是你要见我?”落儿笑着问道,不过是个任性的纨绔子弟,嗯……似乎和朱琅有点不合,不知是哪家的?
她对我笑了!她对我说话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纪铸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落儿看着狗腿子们手忙脚乱地把人抬了出去,心里一片茫然。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朱琅过来的时候听落儿这么一说,脸色就变了。
“那是承恩公纪家的独子纪铸,纪皇后的唯一嫡亲弟弟!”朱琅觉得有些头疼,“纪铸最爱与我作对,平常连皇上的赏赐他都要抢,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你这里来了,这事要是被他闹起来可就小不了了!”
“哪里得来的消息?”落儿哼了一声,道,“当然是从你那个贤惠持家的王妃那得来的了!”落儿住进来也不过十来天,来打探过的人她都知道,不是华氏,难道还能是长天楼?
朱琅想了想,说:“你还是随我住到王府里去吧,免得纪铸再上门来!”
原本落儿就嫌王府里有人管束,现在知道是华氏搞的鬼就更不想去了,摆摆手:“再说吧!”那个纪铸也未必就能闹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纪铸闹出的动静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大。
第二天上午,落儿刚起床,门外又传来了动静。
这次没有人踹门了,而是很有礼数地敲着门,张扬跑过去开了门,没一会儿就跑进来说:“来了个老内侍,说他们皇帝要喊你进宫!”
落儿看了看时辰,这会儿早朝差不多刚结束,想来朱琅已经被困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