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舍不得你们!”白咎子连忙解释,这起码关乎面子,“只是素霜软剑既出,后续竟不知如何是好!”
唐玺已死,他也没了寄托,所谓的天子之剑,就算出世了,也不知托付于谁。
落儿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白咎子这回没有同落儿置气,而是虚心求教:“怎么说?”
“自盘古创世起,天地间就存有无形无迹之剑气,所谓铸剑大师,无不是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合一之时,采神英之矿,取江湖之水,铸成天赐神兵。”
“天时,可遇不可求;地利,仑者山矿产丰富,足以铸剑;而你固守此山七年,却未出一剑,可见是失了人和。”落儿神色冷然地说着。
白咎子显得有些着急:“我怎么就失了人和了?”
落儿冷冷一笑:“其一,识人不明,你看中了唐玺,而唐玺早已失了天命,你为他铸剑,别说七年,再过七十年也未必有所得;其二,失于偏执,为了铸剑,你断情绝欲,甚至以白咎树液代替进食,可见心性已偏,你该庆幸自己这么多年就算被你侥幸得到一柄利器,也是不详之剑!”
白咎子被说得哑口无言,愣愣得出了神。
这时,小欧突然凑上前来,弱弱地说:“师父,姐姐说得是没错,我每次回去过年,都听到师娘咒你一辈子出不了剑……”
张扬噗嗤一笑:“你这哪里是要铸天子之剑,分明就是要铸一把诅咒之剑啊!”
白咎子脸色变了变,静静地思考人生去了。
落儿等人也就顺势告辞了。
“我们去哪儿?”张扬兴致勃勃地问道,他一路像赖上了似的,再也没提过离开的话。
林元微笑道:“回丹阳!”
落儿瞥了他一眼:“怕闻人益找不到我吗?”丹阳那边只是暂时腾不出手,又不是放弃她了。
林元安抚地笑了笑,道:“我们不进城,去丹山!”
“去丹山做什么?”落儿不解地问。
林元笑得眉眼弯弯:“我的父母家人,都住在丹山之中,你我既然已经定了亲,我自然要回去告知双亲一声!”
“你们定亲了?”张扬失声惊问,知书和莫期也震惊得不行。
“你——”落儿被他气得正要说话,林元却突然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了。
落儿也听到了鸟类翅膀扑腾的声音,艰难地咽回了将要脱口的斥责。
是长天楼的信鸽!
林元看了来信后,神色一肃:“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