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拉了一把胡氏,道:“嫂嫂,咱们有事儿回去凝香苑说,不要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谁跟你回去,难道还要受你们蒙蔽吗?看笑话?哈哈……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何必怕人看,你们敢做出来,难道还不敢承认吗?”胡氏怒火攻心,哪里会听陆氏的话,现在恨不得将陆氏母女所有的丑事都抖落出来呢。
白云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冲到了白木槿的面前,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你想害我,还想害我母亲和二舅舅一家反目成仇,你太恶毒了!”
白木槿还是有些佩服白云兮的,这个时候还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个差不离。只可惜,她脑子还是不清楚了一点儿,现在来找自己质问,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她呢?
如果是她面临这种情况,刚刚就不会把朱常荣骂走了,而是该好好利用一下,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要冷静,白云兮是永远也学不会这一点的!
白木槿笑了笑,极讽刺地道:“妹妹,你以为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就可以让二舅母相信你是无辜的?那朱少爷,可是对你一往情深,难道这也能作假吗?”
“哎……都道是痴情女子绝情汉,哪知道什么事儿都有例外,可叹,可叹!”凤九卿斜挑着剑眉,唏嘘感叹起来,眼睛却掠过白云兮,看向了白木槿,别具深意地道。
白云兮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宣王,却不敢针锋相对,只是抹抹眼泪,哽咽地道:“你们都被骗了,根本就不是我,朱常荣见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她眨巴着泪眼,又看着白木槿,突然跪下来,求道:“姐姐,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为什么你要如此害我呢?你自己也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你是我的亲姐姐啊!”
白木槿在她跪下的一瞬间,身子稍稍偏了偏,她不是受不起白云兮的一跪,而是不愿意受,这种人的一跪,只会让她折福。
往死路上逼吗?这比起前世白云兮一手导演的那场“通奸”戏码,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她和李继宗带着一大家子人闯进她房里,而一个混账男人就衣衫不整地从床上滚下来的那一刻!
白云兮的眼里闪烁着怎样幸灾乐祸的得意,那才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呢!她这才是收回一点点利钱罢了,还没到真正要逼死她的时候呢!
她故作无奈地看了一眼白云兮,叹息了一声,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何曾害过你,你可别胡乱攀咬,要知道污蔑当今郡主,可不是小罪啊!”
白云兮就是打算装可怜博同情,特别是还有一位宣王殿下在这里,她更要将柔弱扮到底,只有将罪名安在白木槿的头上,她才能全身而退。
所以尽管恨极了白木槿的态度,她仍旧楚楚可怜地掉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过去我做了很多事儿惹你不高兴,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朱常荣那件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来?”
“妹妹我劝你还是说话之前还得三思,你也看到了,朱常荣根本就不认识我,他认定了你,口口声声要娶的人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继续如此诋毁我,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白木槿冷淡地道,眼神变得坚硬起来。
白云兮知道白木槿不可能会承认的,便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承认,但是当天设计你和朱常荣的人是娇娇表姐,不是我……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呢?我不信你没去过云水阁,你一定是和朱常荣达成了什么默契,才让他先害了娇娇表姐,又来害我!”
“我记起来了,那天是你扶我去休息的,只有你靠近过我,那玉也是你偷给朱常荣的,你太可恶了!”
白木槿看着她,笑了笑,才道:“妹妹这番话倒是有道理……就连我听了,也几乎要相信了!”
白世祖和陆氏都满目愤然,陆氏更是忍不住开口发难:“郡主,你这是何意?难道真是你做的吗?你……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害自己的妹妹?”
白世祖也恼恨了,白云兮可是他疼了这么多年的,现在被人污蔑了,结果还是白木槿设计陷害的,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槿儿,你太过分了,就算你现在贵为郡主,但是世人也容不下你这样狠毒的心思,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狠手,你当真觉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今儿这么多人在看着,我必要与你去圣上面前理论,看看圣上还能不能容下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郡主!”白世祖瞪起眼睛,粗着脖子,像是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