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母亲怕了吗?虽然木薯粉的毒剂量轻微,不会有什么大碍,难道母亲也不担心轩弟中毒日久,会伤身吗?不如请大夫来诊断一下,开药给轩弟解毒!”白木槿勾起的嘴角,显得那么讽刺。
真是个愚蠢的,若是只抓住小绿拿美人画陷害白高轩,那她还得再费一番力气来澄清,但现在竟然要扯出下毒的事情来,岂不是白白给了她一个反咬一口的机会。
陆氏怎么能承认自己心虚,便只道:“既然如此,就把夏大夫请过来吧,他医术高明,又熟悉轩儿的体质,最合适不过!”
白木槿看着她,也不再言语,陆氏见她如此,终于放了心,夏大夫可是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帮着白木槿呢!
白世祖派了罗管家去请夏大夫,但是场面并没有因此缓和下来,陆氏已经等不及想要在夏大夫来之前,将白木槿和白慕辰定罪了。
于是道:“小绿,你还不快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你究竟是如何害二少爷的?”
小绿看着白慕辰,又看看白木槿,一脸惊慌,道:“夫人,您别再问了,都是小绿一个人的错,请放过大少爷和大小姐,他们并没有指使小绿,就让小绿一个人代为受过!”
“小绿,你看清楚了,你所忠于的大小姐和大少爷从不曾想过要护着你,你难道甘心为了她们将自己全家的性命都断送吗?”陆氏冷声问道。
小绿伤心欲绝地看着白慕辰,才哇地一声哭出来,道:“大少爷,大小姐,你们说句话啊!小绿为你们鞍前马后,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奴婢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小绿哭的凄惨,口口声声却在暗示着白木槿和白慕辰指使她陷害了白高轩,白世祖越听越气,胸口起伏连绵,看着白木槿和白慕辰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陆氏听了直摇头,叹息不止,看着白慕辰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沉痛和忧伤,道:“槿儿,辰儿,你们难道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承认吗?如果是你们做的,认个错,母亲可以原谅你们,也会劝你们父亲从轻发落的!”
白慕辰立刻反驳道:“我没有,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轩弟和母亲的事情!”
“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严刑逼供,但是这贱婢却逃不了,来人,给我掌嘴,直到这丫头肯开口为止!”白世祖嘴角牵起一抹冷狠的笑意,完全不似他平日里展现出来的儒雅之风。
小绿听了此话,抖得和筛子一样,看着白慕辰一副心死如灰的表情,然后突然正了神色,向着白世祖磕头,道:“公爷,奴婢愿意交代,请公爷不要用刑!大少爷对我无情无义,奴婢也不愿意再助纣为虐,因着大少爷曾经承诺奴婢若好好为他做事,将来就抬奴婢做姨娘,奴婢才昧着良心,帮他做下此等恶事,是奴婢将书给了明冲,也是奴婢给二少爷下毒,那木薯粉还升了一些在奴婢房里,公爷可以派人去查看!”
白世祖转过头,看着白慕辰和白木槿的眼神,好似看着将死之人一般,那是一种终于将对手逼上绝路的冷酷笑容,眼前的两个孩子,好像已经不是他的儿女,而是一个一次次和他作对恶人。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连忠心耿耿的丫头都不再帮你们了,众叛亲离,你们所图到底是什么?白家可曾亏待了你们姐弟?”白世祖步步逼近,那眼神恨不得动手掐死人一般凶狠。
白木槿将白慕辰护在身边,抬眸丝毫不惧地看着白世祖,坚定地道:“父亲,难道一个丫头的话,比你的儿女还要可信?她口口声声说忠于辰儿和我,可是哪一句话不是在将我们往死路上逼?这样的奴才是真的忠诚吗?”
“大小姐,奴婢之所以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顾奴婢全家的死活,奴婢又为何还要为你们卖命,奴婢的性命也是性命啊!”小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陆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槿儿,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证据确凿,你还是认了吧,你们到底是白家的骨血,难道你父亲还真能要了你们的性命?老夫人也是不肯的!”
白老夫人看了看此时的情况,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一脸疲惫地道:“槿儿,祖母对你们很失望,你明知道祖母对你和辰儿寄予厚望,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呢?”
白木槿却目光清澈,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朝着白老夫人福了福身,道:“祖母,你的期望绝不会落空,辰儿可是白家的长子嫡孙,没必要去陷害一个继室所出的次子,只要辰儿不出差错,那将来国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又何苦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们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