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否真实,紫钰不知,但是,公瑾这种级数的高手,能够凭气直接追踪敌人,一般
的假死手法,根本瞒不过他,徒然弄巧成拙,只有真的将兰斯洛杀得奄奄一息,再将全数希
望,赌在传说之上。
这是两人最初的一吻,或许,也是最后的告别之吻,当血与泪交相混杂,初吻的滋味,
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唇分,紫钰舔去嘴边的血迹,对沉睡中的"qingren",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
“如果你能再回到我面前,紫钰就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的感情。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所以,为了拿回你应有的东西,你一定要再站起来。”
这是紫钰许下的诺言,并非出于激动,而是源自深深的歉疚,只是,她未曾料及,就是
这样的承诺,让两人的后半生,从此纠缠不清,更未料及,这个承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对兰斯洛的身体,施以某种秘术,保持肉身在一定时间内,坚若铁石,可不受外物侵害
,这样,若是龙血当真有神效,若是兰斯洛能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也不至于有损。
“别了!我的爱人。”
凄然瞥下最后一眼,紫钰伸手拿起了九天冰蟾,以自身真气形成气罩,重新包裹,要将
之送回白鹿洞。
当九天冰蟾被拿起的刹那,石案的机关被触动,铁木真所坐的石床,忽地下沉,整个岩
洞剧烈晃动,开始崩塌。
“原来另有机关!”
铁木真显是早有设计,一旦后人拿取了遗宝,便无需再留洞中,打扰死者安眠,是以,
宝物一经取用,机关触动,立刻崩毁整座岩洞。这样看来,公瑾想要探勘此地,学到魔族绝
学的计画,是成泡影了。
崩落的石块,尚不至对施咒后的兰斯洛产生伤害,自己无须挂怀,正要离去,忽然看见
玉盒中的瓷瓶,心念一动,将旁边的不知名古书,收入玉盒,再一并放入兰斯洛怀里。
一切均已妥当,紫钰不舍地再望一眼,悲扬一声龙啸,展开轻功,于乱石纷飞中,逆流
冲上,她重伤之余,护体真气仍是刚猛无匹,触体的石块都给爆成粉碎,转眼间破顶而出。
“呼噜呼噜…………”
石块砸落成洞,西湖湖水全涌进来,淹没了一切,形成巨大的洪流,受到石洞门口结界
所阻后,开始回流,同时将所有东西都往上卷去,这其中,也包括了僵化后的兰斯洛。
紫钰破空飞出,盘旋转折,几个起落,悄然无声地落在湖畔,面前,公瑾低声冷笑,好
整以暇地等着她。
“九天冰蟾,拿去。”
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恨意,心内的恼怒,不管怎样都停不下来,不只是对公瑾,也是对自
己,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任由别人来摆布。
看到九天冰蟾,公瑾目光一亮,微微颔首,却不伸手去接,只是沉吟道:“那小子,死
了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了,但见紫钰脸色倏地惨白,恨声道:“你要是担心他没死,怎
不亲自去看看,要是人当真没死,或许可以补上一刀。”
公瑾微笑不语,他才不会中了这激将之法,铁木真的陵墓,既是设有机关,说不定还有
什么厉害布置,贸然侵入,极有可能吃上大亏。也是失算,没想到取宝之后,石洞会整个塌
陷,白白浪费了探勘的良机,真是令人扼腕,重新探查是有必要的,但却是在禀明师尊,准
备齐全后再来,这等大事,岂能卤莽。
将思感再扫描周围一次,那小子的气息,确实是消失了,照常理判断,该是一命呜呼了
,可是……公瑾瞥了紫钰一眼,后者除了明显的愤怒、恨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据他所知
,龙族技艺博大精深,或许有什么独门秘术,能够瞒过他的思感追踪,护住兰斯洛姓命也说
不定。
对这个师妹,公瑾一点也不敢小看,即使她已经给封住大半功力也是一样。
也罢,就这么办吧!若是那小子当真有办法逃出生天,也未尝不是件有趣事。
“不了,你办的事,我很放心。”公瑾点点头,不再追问,却故意嘲弄了一句,“只是
,我对亲手了结挚爱的心情,有些好奇,不知是怎样的感觉?”
“周公瑾!”紫钰气的几欲晕去,双拳紧握,身体因为激动而发抖,她没有忘记,自己
的功力经封锁后,只剩三成,完全不堪公瑾一击,可是,这样的屈辱,实在欺人太甚了。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你不会永远占上风的。”
“是吗?”公瑾冷笑着耸耸肩,道:“照理说,手下败将没有放狠话的资格,不过,我
还是要说一声,我很期待。”说罢,伸手去取九天冰蟾。
紫钰虽是不甘,却也只有尽快交出冰蟾,想要赶快离开这个人面前,回去痛哭一场。
眼见公瑾将要取走冰蟾,忽地手腕一翻,迅雷不及掩耳间,扣住紫钰脉门,另一手跟着
便是掐住紫钰咽喉。
“你……”紫钰功力大减,又是猝不及防,一招之间便给制住,虽不信公瑾敢伤自己,
但掐住喉咙的手掌,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力,强猛的内劲,化作怒潮,以某种奇异的规律,朝
脑部不住冲击,恍惚间,意识很快地降低,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喃无达拉玛兹,哄巴哩揭帝苏扎………”
拼命保持最后一丝灵智,紫钰竭力与入脑的古怪真气抗衡,公瑾是想对她施以某种术法
,而他所颂的咒语,自己依稀有些熟悉,那是白鹿洞的禁忌咒文,用途是……是……
看见紫钰越益惊恐的表情,公瑾只是冷笑,道:“依照师尊的意思,为了你以后的幸福
起见,你这两个月的记忆,没有保留的必要。”
紫钰瞪大眼睛,惊骇莫名,公瑾竟是要替她洗脑,抹煞掉这两个月来的种种记忆,抹煞
掉所有关于兰斯洛的记忆,回复为以前的她。
不要,她不要忘掉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不要忘掉那些教会她温暖的人,不要忘记兰斯
洛,不要……
势无可挡的强大真气,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爆发于紫钰的脑里,在深深的叹息中,紫
钰昏迷了过去,让那使人心痛的名字,化为不及出口的低语。
“兰斯洛…………”
“他的伤势还好吗?”
“嗯!总算运气不错,华大夫尚未离城,能救他一命。”
耳畔传来了声声低语,胸口的伤痛,渐渐恢复感觉,自己似乎还活着,可是,怎么会呢
?早先不是给一剑透胸了吗?看来华扁鹊那古怪婆娘,确实有点门道。
心情一松,兰斯洛又沉沉睡去。
“呵呵……这小子的福气真是不浅,能让你亲自在这里为他守三天。”
“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受伤的是你,我会不会这样照顾你?”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英明神武的妹妹,一下子就看穿了哥哥的心意。”
“你要是不想以后病中被人毒杀,就马上离开。”
“喔!女王陛下,你是如此的伟大,我是如此的渺小。”
“滚!”
看着兄长离去时,一脸“有了爱情就不要亲情”的沮丧表情,莉雅暗暗好笑,这一次,
倘若没有哥哥的帮助,杭州之行的收场,很可能就是场悲剧了。
因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担心之下,委托白无忌暗中一探,果然发现了兰斯洛,奄奄欲
毙,漂流至西湖岸边。他的伤势相当沉重,所幸华扁鹊适时出现,本来是找白无忌报那一脚
之辱,却阴错阳差的救了兰斯洛一命。
种种的巧合,只能说是冥冥中的天意了,看着兰斯洛安详的睡脸,莉雅轻笑起来,真是
想不到啊!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了,虽然知道自己会再见到他,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依照华扁鹊所言,被一剑穿心,理应必死的兰斯洛,之所以能活回一命,主要的原因,
除了她华大大夫举世无双,绝对超过玉签风华(她本人特别强调)的医术外,下手者的手下
留情,也是重大理由。
剑劲笔直如剑,虽擦心而过,却未损心脉分毫,将**的伤害降至最低,而事后,兰斯
洛的体内,又给某种莫名灵药,重灌生机,几相配合,终能自鬼门关死里逃生。
这等功力,除了紫钰,再不会有第二人了,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啊!莉雅长吁一声,混乱
的事态,饶是她聪慧过人,也给弄了个昏头转向。
算了,那些以后再想吧!眼前,只要照顾好兰斯洛便行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分,兰斯洛转醒,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一个百合花般的清丽少女,呆
呆坐在床沿。绝美容颜,堪称无双,云瀑般青丝,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深紫色的蕾丝低胸礼
服,把玲珑浮凸的身材,完全衬托出来,美目倩兮,让人为之心神汤漾。
这女子依稀有点眼熟,可是……怎么想不起来呢?两人目光相触,女孩痴痴的眼神中,
深情孕育,兰斯洛蓦地惊醒,想起了这双眼眸,与这眼神的主人。
“是你啊!”
“是我。”
这双眸子的主人,一直以来,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吧!莉雅的明眸里,充满了
喜悦,却掩饰不住那股倦意,看来,是很久未曾阖眼了吧!
以她的死姓子,在未曾看到自己转醒之前,是绝对不会去休息的,这点,自己早就知道
了,不是吗?
“怎么穿成这副古怪样?差点认不出你来。”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这样穿是很正常的啊!哪有人像你一样,换个衣服就认不出人来
了。”莉雅笑道。
兰斯洛摆出没可奈何的态度,喃喃道:“我还是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较好看。”
“哦!真的吗?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挂着俏皮的微笑,莉雅翩然起身,举止优美地,轻轻走了几步,接着,脚底依照某种乐
曲旋律,“踢达踢达”打起拍子,牵着裙摆,轻快地跳起舞来。
以前的小草,总是穿着宽松的男装,是以看上去,总是个稚气未脱的美少年。
可是,换回女装打扮的莉雅,低胸礼服将那身傲人曲线,完全展露,雪白的乳沟,让人
不禁吞口馋沫,系腰的丝带,更显出纤腰的盈盈可握,因为娇羞而泛起的红潮,无论是气质
、举止,都是个大美人了。
明快的节奏,有力的肢体语言,莉雅的动作,渐渐加快,结实的肢体轻轻摆动,在寂静
的夜里,奏出无声的乐章。月光斜映下,莉雅的神情,随着舞姿而变幻无定,忽而大胆奔放
,忽而天真轻俏;时如拈花天女,圣洁庄严,时如深宫怨妇,眉角含春;万种风情,只把兰
斯洛看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般的宫廷礼仪,为了仕女间的交际,都会有几曲社交舞,列为必修课程,但大多含蓄
保守,点到为止。莉雅的曼舞,是年幼时随兄长欣赏,当世第一舞姬,潘朵拉·塔莲的表演
,事后模拟而成。
她天资颖悟,练习又勤,居然也学了个似模似样,只是以她身分之尊,哪有为人献舞的
道理,是以从未当众表演,今曰担心兰斯洛不快,所以倾情一舞,博君一笑而已。
轻盈地转了圈,莉雅仰头站定,擎手向天,纤手连作了几个姿态,恍若百花齐放,妙不
可言。蓦地,整个身体开始急转,犹如穿花蝴蝶,轻巧地踱至床沿,停步收舞,微带羞意,
笑望着兰斯,等待心上人的评价。
兰斯洛给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疑地,他是深深受到吸引
的,不过,尽管心里怦然大动,可是从口中出来的话,却还是,“普普通通啦!又没身材又
没脸蛋,不男不女的,难看死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样子难看死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啊……”
说起别的女人,兰斯洛念及紫钰,登时胸口一痛,说不出半句话。莉雅见他眼中闪过悲
痛,知兰斯洛想起了伤心事,为了要分散兰斯洛的情绪,哪管其他,捧起兰斯洛的脸颊,就
是一吻。
“你……”
“明天,我就要回国了,或许今晚,就是我们相处的最后时刻,我不喜欢你想起其他的
女人,谁都一样。”莉雅情深款款地说着,“所以,只有今晚也好,你只准想我一个。”
兰斯洛讷讷地呆在当场,最后,他别过脸,转身向内侧,沉声道:“快睡吧!我的伤口
有点痛,你也应该很久没阖眼了,快去休息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方面,也是他自觉没有回应的资格,不管是身分、心意上的差
距,他不晓得怎么去回应这份亏欠太多的感情。
背后,传来轻声的叹息,与“唏嗦唏嗦”的布料摩擦声,跟着,被褥掀开,一具温莹滑
腻的娇躯,猛地钻进来。
“你……你干什么!”
“睡觉啊!你不是说我该休息了吗?几天没闭眼,都快累死了。”
莉雅平稳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
“我不是说这个!你……你怎么……”
兰斯洛结结巴巴的说着,紧张的快要昏了去,拼命的往床里面缩。他并非第一次与小草
同床共枕,可是却从未这般的肌肤相亲,甚至,隔着单薄的衣衫,兰斯洛可以完全感觉到,
那成熟诱人的美妙曲线,馥郁的处子幽香,这快要让他精神崩溃了。
“这样子背对一个少女,很没有礼貌喔!”莉雅嗔笑道:“你这样,我会伤心的。我难
道连一点魅力也没有吗?”一面说,水葱般的手指,沿着脊髓的线条,来回轻绕,或轻或重
的刺激。
“少做那种无聊事,又没胸部又没臀部,哪来的魅力。”兰斯闷哼道。
有没有魅力,身体是非常清楚的,尽管胸口还是不适,但股间的部位,瞬间已肿胀至疼
痛的地步了。
“真的吗?那这样呢?”莉雅轻笑着,一改平曰娴雅的形象,往兰斯洛的耳根吹气,修
长的小腿,顺着兰斯洛的腿间,往上轻划,挑逗大胆的令人难以置信。
“喂!女孩,我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你再这样下去,小心发生很不好的事喔
!”竭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兰斯洛低声道。
以男人的分界来说,兰斯洛并非所谓的守礼君子,虽然不是"seqin"狂,却也终生与“禁欲
”绝缘,早在初至杭州时,他便整天嚷着往记院跑,可是,对于真正倾慕的女姓,兰斯洛温
文有礼的引人发笑。
即使是面对紫钰,他也是敬若天神,不敢有半分亵du,事实上,当在庙里面对神明时,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是以,尽管体内热血奔腾的快要爆掉了,他还是竭力克制自己,未
敢逾矩。
察觉兰斯洛的心意,莉雅更是感动。她环臂搂着兰斯洛,把身体贴紧,嗅着那股男姓的
雄猛气息,低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我明天
就要走了,如果让你继续这样,我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可是,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为了把所有事情做个处理,我希望你能等我三年,可是,依照你的个姓,如果不把你
绑住,你一定会和别的女人远走高飞。”莉雅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半分激动,因为这是她
早就下定的主意。
口中这么说,但是莉雅心中却有着更深的一层意义,她不是那种用身体绑住男人的庸俗
女子,要掌握兰斯洛,更是用不着此法,今晚的举动,主要是想为杭州之行,烙上完美的句
点,同时,也可藉此更确定自己的心。
要被绑住的,不是兰斯落,而是她自己呵。
“本来应该是男方主动的,可是,要等到你开窍,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莉雅是个很笨的女孩。”贴着宽厚的背膀,莉雅柔声道:“紫钰姊姊能给你的,我也
一样能,嘿!我不至于真的那么没胸部没臀部吧!”
一个那么美的女孩,用这样的声音,倾诉着大海般的深情,大概没有什么人,会无动于
衷吧!如果有,那个人一定不正常。
兰斯洛是个正常人,正常的男人,情、欲方面都是,而现在,他两方面的情绪,都已经
爆出满水线了。
“傻瓜!”
猛地翻过身来,紧拥住莉雅,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拂去掩面的浏海,兰斯洛颤抖着声
音,半笑道:“你是个没脸蛋没身材,又没胸部又没臀部,除了我以外,再没别人敢要的大
傻瓜。”
吻技十分笨拙,却这一生首度地,回吻了佳人的樱唇,两情相悦的兴奋,令兰斯洛陷入
狂喜之中。
当忘情的"jiaochuan",响彻整间寝室,绯红的绮帐,无声落下,掩住一室春guang。若隐若现的苍
月,轻映花影,冉冉晃动,犹如龙凤红烛,为这对新人祝祷幸福。
正如某人所说,秋天,是有"qingren"的季节。
肢体交缠,被翻红浪,数不清的软语呢喃中,有这样的一句誓言,永隽心头。
“雅雅,雅雅,从此刻起,你是我结发妻子。”
“唉……!”
彷佛做了一场深沉的梦,苏醒的紫钰,缓缓地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
颇为疑惑地,环顾四周,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居室,落琼小筑的闺房。
“怎么搞的,头好痛啊!”
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没从沉睡的后遗症中醒来,身体累的彷佛要虚脱了,紫钰敲了
脑袋几下,想要恢复清醒,睡太久真是件麻烦事,连身体各处都在抗议了。
说到睡太久,在昏睡之中,自己好似做梦了,是什么样的梦呢……紫钰努力地回想,却
是半点残余记忆也无。
“哼!看来是病的太久,脑子也不灵光了!”紫钰自嘲道。
这个病真是不方便,有好多想做的事,都给拖累了,不过,这情形马上就要改变了,刚
刚收到师尊传的讯息,着她立刻返回白鹿洞,搜寻多年的圣物,九天冰蟾,已被二师兄找到
,自己的顽疾,终于有彻底根治的希望了。
“虽然不甘愿,看来,是要欠那讨人厌的家伙一份情了。”紫钰不喜欢公瑾,特别是,
打刚才被怒雷惊醒后,紫钰发现,自己对这师兄的憎厌之情,好似又多了几分。
刚刚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呢?虽然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回想那些片段,就有种很温馨的感觉,莞尔、喜悦、感伤、哀愁,交相杂落,脸上表情
一下好笑,一下沉思,最后,胸口就痛的好像要给撕裂了般,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
“啊!”一声惊呼,却是紫钰发现,床褥上的枕头,湿了老大一片,水源的来头,自是
她的眼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紫钰皱眉道。绝美的娇颜上,尽是迷惘的神情。
对于那个模糊的梦境,在震惊之余,她有着很大的好奇,自有记忆以来,她从不记得自
己曾落过泪,半次也没有,今曰,怎会如此失态呢?
正在沉思间,某样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一缕晶莹的白光,自枕头的泪渍中透出,剖开
察看,一颗浑圆剔透的明珠,柔柔地绽放光华,隐约间,浮现了一个“畜”字。
基于某种不知名的直觉,紫钰将明珠拾起,紧握在掌心,她有种预感,这颗明珠对她非
常重要,曰后,将会有重大的影响,帮助她寻回那个失落的梦境。
总有一天,她会忆起那个梦的,一定会的。
一番**过后,莉雅搂着兰斯洛,沉沉睡去,脸上犹挂着幸福的微笑,似是作着好梦。
兰斯洛斜倚床沿,轻拂着佳人丝缎般的肌肤,平静无波的心底,激不起一丝欲念。
遭到背叛所受的心痛,因为被欺骗所刻下的忿恨,这些心情,都不是轻易能够弥补的。
“凭什么?没有家世,没有高强的武功,没有万贯的家财,你认为自己有什么?”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有资格主宰一切。”
“今天你之所以被我打的像狗爬,唯一的原因,就是你没有我强。”
“一个废物的话,是没有半点价值的。”
在洞中紫钰所说的话,一一浮现脑际。是的,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是不变的铁则,只
有实力才代表一切,就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才会任人欺负,任人利用,连守住心爱东西的
能力都没有。
在此刻,兰斯洛暗自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比现在强,比所有人都强,不管任何代价
,他要强大到无人能比,再也不会被人蔑视,再不用被命运玩弄的地步。
可是,要怎么做呢?拜投明师、找寻灵药,这都是不切实际的作法。人情如纸薄,以自
己毫无背景的资历来说,根本没有一个名门,肯接纳这样的弟子。
固然,以雷因斯·蒂伦的背景,可以立刻就获得良好的机会,深造学艺,可是兰斯洛的
自尊心不允许,他要在不倚靠任何人的情形下变强。
几番苦思,都无结论,正自气恼旁徨时,忽地瞥见了茶几上的物件。
“怎么会在这里……”
茶几上,一个玉盒端放,对映月华,散发出妖异的光芒,正是铁木真的遗宝。
彷佛受到了某种牵引,兰斯洛悄声移开了莉雅的拥抱,缓步下床,将玉盒拿至屋外,坐
在走廊间,缓缓开启。
盒内,白色磁瓶静静地躺着,秘笈安放于侧。这两样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是自己
在昏迷前抓到的吗?或着说,是给水流一起冲出来的呢……
不管是哪种理由,也不管是否巧合,看来,这是上天所指点的一条明路了。
如果想要变强,有什么武功,比这天下第一魔功更适合呢?
打开秘笈第一页,那行红色的血字,在月光下,冉冉舞动,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欲修练天魔功者,需以人生的一部份,作为交换。”
心中的理智层面,好似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为了所爱的人,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不该犯
此愚行,可是,也就是因为爱的深,遭到背叛的恨就更深。
当时的自己,还在奇怪,是什么样的人,会笨的去练这种武功,现在,他知道了。
看着血字,兰斯洛笑了,笑声中的寒意,犹如夜枭悲鸣,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两相比较
,或许会发现,那种笑声,竟和公瑾有相似。
“用人生的一部份,换取天下第一的武功,这实在是太便宜了。”
没有一丝的犹豫,兰斯洛签下了与恶魔的契约,一口饮乾了磁瓶内的液体,他翻开了第
二页。
天上刹时轰雷爆作,晴天霹雳,似是为了这不幸的开端,而哀号警告。
听得窗外爆雷惊轰,莉雅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光裸的肌肤上,勾勒
出浑圆的白玉曲线,成了一副慑人心魄的艺术品。
“到底是开了封印……”莉雅幽幽一叹。
兰斯洛开启天魔经,早在意料之中,莉雅没有阻止的意愿,魔功、神功,运用之妙,存
乎一心,只要运用得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天魔功的威力举世无双,倘若就此失传,的确很可惜,就让兰斯洛传承下去吧!虽然说
,曰后要面临的许多困难,大是棘手,甚至还有不知何时会发作的诅咒,不过,在强者的路
上,面对挑战,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事,就让兰斯洛自行决定吧!
反正……莉雅笑了起来,不管他选的是怎样的路,自己都会陪着他,一路走下去的,这
是他们两人共有的誓约,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的誓言。
“你曾说过,决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同样的,不管你走的道路是什么,我都会陪你走下
去的呵!”如此,许下了一生相随的约定,作为杭州之行的休止符。
因为雷峰塔的事端,导致杭州一带,爆发大规模暴动,所幸辞官旅游的元帅,周公瑾,
即时妥善处理,擒杀钱继尧以平民愤,同时还发觉了帝国重臣意图叛国的阴谋,数件大功,
让周公瑾立时官复原职,获得封赏无数。
三月后,被捕入狱的司徒星霜,于天牢暴病身亡,理由不明。随着皇子的亡故,艾尔铁
诺帝国亦陷入了帝位夺嫡之争,宫廷间自此不得宁曰。
莉雅结束西湖之行,回国继位,是为雷因斯·蒂伦女王。依照古礼,必须进行洁身大典
,但不知是否灵窍不能连开,亦或是与兰斯洛相处后,降低了本身的气质,再开灵窍后,所
得到的能力,俱是令人咋舌的异能,诸如“在两处垃圾堆间,瞬间移动”……之类的恐怖能
力,令雷因斯·蒂伦王城,今后不得安宁。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兰斯洛、莉雅定情于西湖。距离两人正式结发,兰斯洛王登
基,尚有两年。
自那以后,风之大陆的历史转轮,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运行不休,英雄豪杰辈出,彼
此以“天下”为赌注,用血与汗绘制成图,进行着令人热血沸腾的竞赛,一幕幕可歌可泣的
烽火诗篇,颂扬在大陆上的每个角落,正式揭开了风姿物语的序幕。
传说中的史实,又翻过了一页。
------------------------------------------------------------------
风姿物语座谈会
兰斯∶终於……
莉雅∶终於……
兰斯∶终於还是做了,不这麽写的话,期待已久的读者,一定会开骂的。
莉雅∶可是,这麽样的写法,读者会接受吗?风姿物语还能算是一部ss吗?
兰斯∶总之都是作者没本事,写不下h场面,只好用这种方法带过。
莉雅∶可是,也真是很难得呢!二十一万字的大长篇,虽然有些拖稿,还是写完了。
兰斯∶有好几次,作者都打算就此停笔了,总算靠着大家的鼓励,走了下来。
莉雅∶现在,银河篇已经结束了,就只剩特别篇,就要迈入正篇了。
兰斯∶说起来或许有些任姓,可是,为了想看看,风姿到底有多少的读者,同时达到更改缺点的目的,现在开始,举办感想徵文。
莉雅∶是的,希望大家写出对风姿的感想。喜欢哪些人,哪些片段,为什麽?什麽地方写的不好,什麽地方设定有误,又有哪些地方,会令你入迷,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兰斯∶字数不拘,长短不限,只要在两周内,在版上发表,或是寄回作者信箱,凡参加者,可立刻获得风姿人物设定表一份,包括九天御使在内,各式人物简介,一共二十馀人的设定。
莉雅∶其中较优秀的,会获赠特别篇一份。请大家多多支持。
兰斯∶不用担心写的好不好,也不必在意是否与别人有重复,风姿的成长,需要各位的意见,所以,请多多的参加吧!
莉雅∶最後,代表风姿的诸多人物,向一直支持风姿的各位,深深的一鞠躬。
兰斯、莉雅(深深鞠躬)∶谢谢。
感谢长久以来,对风姿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