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原以为云深要订婚的消息,会让滕颢再消沉一段时间,可还好,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依然每天按时来回公司,与大家说说笑笑,除了那一晚的醉酒,他再也没有失态过。
或许长大就是这样,不是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变强了,只是学会了云淡风轻地掩饰伤口。
阮妤在考虑了两天之后,她决定辞职。
她进TG的时候,与TG签了五年的合约,合约还有一年多期满,可是她不想继续留在TG了,倒不是她玻璃心受不得一点点委屈,也不是要向谁示威,只是她觉得,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退让而解决得多完美。
事后,应雯因为单安心的出卖多有不满,而单安心四处哭诉说是应雯带坏了她,两人彻底反目,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样下去,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只会愈演愈烈,而阮妤作为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既不可能再与她们和谐相处,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若她继续留在TG,势必会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牵连,到时候副台长只会心向自己人,而台长只会保体面和稀泥,那她不得怄死?
阮妤提出辞职之后,台长再三挽留。
“小阮,之前的事情你若觉得我处理得不好,你大可以提出来,我们万事好商量,你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辞职有我自己的考虑,并不全是那件事情的缘故。”
“你有什么考虑,你和我说说。”
“……”
“大胆说!”台长鼓励道。
“那我就说了。我觉得,一个人不管任职哪个行业,业务能力都应该排在首位,作为主持人,作为公众人物,更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我入行虽有几年了,但还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不想整日卷进这些尔虞我诈的是非八卦里,既弄脏了我的羽毛,也浪费了我的时间。”
火车脱轨撞向了孩子,孩子劫后新生,肯定也会有所顿悟。
比如以后别在危险的地方玩,比如以后别和危险的人一起玩。
孩子都能懂的道理,她自然更应该懂。
“小阮啊,你到哪里都会有竞争的。”
“我不怕良性的竞争,良性竞争使人进步。”
台长久久不语,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对阮妤笑。
“看来TG是真留不住你了,同行这一段路,你也为TG付出了很多,那就祝你以后有更好的发展,TG永远是你的家,常回家看看。”
“谢谢台长。”
阮妤离开台长办公室,就碰到了应雯。
东窗事发后,应雯给阮妤发过道歉短信,但阮妤不知道该怎么回,就没有回。这次突然遇到,两人都很尴尬。
“小阮,我听说你要辞职了?”
阮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