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车长面对的状况就和你们只靠备用取景器战斗时差不多。我的工程师们虽然给他们设计了指挥塔,可指挥塔提供的毕竟只是一圈细小的缝隙状开口,能看见的东西十分有限。所以我在装甲兵战术操典中要求车长们在情况许可的时候,尽可能的把脑袋探出战车观察状况。此外,我会在战车尾部安装电话,也是因为视野。战车需要步兵提供侦查,而为了让步兵能够方便的报告侦查的结果,一个装在车体尾部盒子里的电话就十分必要了。”
实际上装电话这个主意是林有德从美国海军陆战队那里学来的,他第一次看见这种配置是在美国的越战电影《全金属外壳》中,当时“牛仔”用M60屁股上的电话和坦克里的人通话,给林有德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后来林有德才知道这是海军陆战队在和日本人争夺岛屿时用鲜血换来的教训,相比之下在欧洲作战的陆军就没有这个配置,所以描写欧洲战场的电影里,经常看见美国陆军士兵爬上谢尔曼去敲坦克的顶盖。
顺带一提,林有德编写的装甲兵战术操典中的经验,百分之九十不是他原创,比如成员组在作战前要充分了解地形地貌这一条,其实是另一个时空德国装甲王牌,“虎王”奥托?卡里乌斯总结的,当年卡里乌斯就喜欢骑着摩托亲自去预定作战地域侦查,为此还受过伤——这些经历以及相关的经验总结都被卡里乌斯的自传《泥泞中的老虎》里,这是林有德最喜欢的二战自传之一,这本书和波克雷什金的自传《碧空铁血》、阔日杜布的自传《为祖国服务》一起摆在林有德学校的书柜上,被翻了无数遍。
当然在这个时空,这些经验就全是林有德总结的了,他的老婆们知道他是剽窃来的,其他人大概只能感叹林有德的未卜先知了。
伊莎贝拉现在就处于这种感叹状态中。
“我说,”她说,“你说的战术操典,是在总结土耳其的经验的基础上编写的吗?”
“不,在那之前我的部队就按照这操典来训练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
林有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靠想象啊,小姐。我作为一个世界公认的大音乐家,大画家,我的想象能力可是很强的。”
伊莎贝拉挑了挑眉毛,看来她很想吐槽林有德自己说自己是大音乐家大画家这事儿,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总之,”林有德看伊莎贝拉没说话,就继续说道,“坦克部队在没有足够多步兵的配合的情况下,单独进入城市是很危险的,光靠那点装甲掷弹兵,三两下就在巷战中消耗光了。从这点考虑,我们也必须等待步兵部队和装甲部队汇合,才能继续进攻。”
“什么水柜?”伊莎贝拉忽然问。
“呃,我是说,战车。”林有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改口道。
但伊莎贝拉显然已经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了,盯着林有德后脑勺的目光里满是狐疑。
“你到底如何才能把战车错说成水柜啊?说成拖拉机我还可以接受,水柜什么的差太远了吧?虽然都是方方正正的铁盒子。”
“这个嘛,”林有德灵机一动,“其实水柜是我们最初为了保密而起的代号。”
“你们的伪装用代号不是战地拖拉机么?还有什么战地重型工程机械什么的,我可从没听过什么水柜啊。”
完了,林有德想,灵机一动一下,结果把自己动到沟里去了。
就在林有德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搪塞的当儿,茜茜伸出了援手。
“这个代号背后的意义,你想知道也很简单,只要爱上林,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就好了,马上你就会知道的。”
伊莎贝拉挑了挑眉毛。
“你是想让我以为这是故意透露出来引诱我的东西对不对?可惜我没那么好骗。”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茜茜说完,薇欧拉抬头看了伊莎贝拉一眼道:“这点我可以作证,确实你成为我们一份子之后,马上就会知道这家伙刚刚口误是怎么回事。”
伊莎贝拉来回看着薇欧拉和茜茜,脸上除了狐疑还是狐疑。
终于,伊莎贝拉“哼”了一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