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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庆轻声道:“离开江宁后,我身上是有些银钱,回到马府就交给嫡母。再来江宁时,身上只得大姨娘给的二十两银子。”
陈湘娟嘀咕道:“你就不能长个心眼,交给他们几千两,结果离开的时候,还是你姨娘给的钱,你就不能交给你姨娘保管。”
陈湘如语调里肃厉了几分,“湘娟,你怎么这样说话?马大公子也不想这样,定是主母逼他的,他若不交,就会说他忤逆不孝。”
“他就不能说自己没钱。”
陈湘娟想起来就生气,周八虽然是个混账,可好歹迎娶陈湘如的时候,人家备了六十抬聘礼,且都是实打实的,老夫人和陈家的亲友看过那聘礼单子,都是体面的东西,光是给陈湘如的头面首饰,人家就预备了八套,不光颜色、不同款式、不同质地皆有。
现在,陈湘娟虽不指望马家像周家一样,至少得说得过去,不然她就太丢人了。
“好了,你少说几句,我这不是和他商量么,你说他管什么用,就能解决问题?马家不管你们,陈家不能不管,你是陈家的女儿,更是我妹妹。还有你这性子,要真是嫁到马府,还不知道闯多少祸……”
陈湘娟笑了一下,拉着陈湘如道:“所以,我才不要去苏州,更不要嫁入马府。”笑得甜醉人心地道:“我都听姐姐的,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湘如伸手将她扶走,“越发没个样子。”又转头问道:“马大公子,你就与我说实话吧,你怎么想?有什么打算都一并说出来。我帮你权衡权衡,到时候给湘娟置备嫁妆时,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马庆很用心地想着。“若留江宁,就得有自己的宅邸。可是……我实在拿不出买宅邸的钱。”
他是真的没钱,早前有一些,早被马夫人给拿走了。
马夫人有自己的儿女,马家人口多,又常常入不敷出,虽说夫人、太太们都有自己的陪嫁庄子、店铺,可每房成亲的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正妻有陪嫁,这侍妾可都是花钱的主,只花不进,还要养下人婆子的,吃的、穿的、用的,着实不如陈家过得殷实富足。
“我虽有奉禄,养三五个下人,再养我姨娘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我近来也在用心读书,想参加下届的科考。”
只要有上进心。就会有希望。
陈湘如想了一阵,“你现在住的院子是……”
“租来的,只租了两间。一间我与小厮住,另一间是那老夫妻俩住,老夫妻住的是厨房,甚是简陋。”
以前马庆以为自己要发达了,大手大脚的花钱,哪曾想过长远,更没有想到会是今日的光景,有时候午夜梦回,马庆总觉得他做织造府代理郎中的日子像是一场春梦。
梦醒了。什么也没了。
陈湘如站起身来,“还得置一处宅子才行。我娘留下的田庄、铺子原是分成两份的,一份给了我。一份留给湘娟,祖母那儿也给湘娟留了一份。
我依昔记得,祖母那份里,好像有一处城南的二进宅子,回头我与祖母说说,这几日派下人过去拾掇一下,你年前就搬过去,至少那边比你租的屋子大些。”
陈湘娟听到这话,心头欢喜起来,虽然老夫人不理她,可心里还是有她的。
陈湘娟又想到周家的聘礼,又叫嚷道:“我也不管你要六十抬,少了二十抬我可不依,我好歹也是陈家的嫡女,你别办得像是迎娶庶女一样。大姐姐这头办好了,把你姨娘接来张罗,得办好了,酒席就算没五十桌,这十五桌总得有吧。”
陈湘娟想到陈湘如出阁时的热闹,那周宅里坐了整整五十桌,摆的还是流水席,整个江南挂得上名的人都来了,收的礼物也多。
好,马家不能和周家比,可也不能让她太丢人。
要不然,她可真没脸活了。
马庆连连应是,心里却懊恼得紧,他真想抠了自己的眼珠子丢了,当初怎就看中这么个女人,模样生得好,脾气差,这说话也没个高低。
陈湘妮带着桃桃又两个丫头过来,笑意盈人,张罗着把果点摆上,又摆了一盘子瓜籽儿。
马庆起身抱拳道:“大姐、二妹妹,我想去书房拜访赵五公子!”
陈湘娟不屑一顿地道:“那就是个书呆子,性子又清高,说话又酸,你找他做什么?你还是早些回去读书,大姐姐出阁那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前些日子,丁府下帖子请他参加诗画会,他都给辞了呢。”
马庆一听这话,知赵敬许是不会见自己的,神色里难掩失望之色。
陈湘妮道:“大姐姐教我的那两支曲子,我都弹熟了呢,我让桃桃取琴来,我弹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