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尊碧叶!”
两人神色豁然大变,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目露厉色道,“狗贼,竟敢杀我桑家嫡系,无论你是谁,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莱阳城!”
“你跟那几个人是同伙吧,没想到竟敢勾结族中之人,现在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勾结?”
吴明眉头微皱,目中戾气稍纵即逝,“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见不得福伯和菁姨安居单莱山,想以此为借口啊!”
“哼,故弄玄虚,要杀便杀,我桑家没有孬种,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两人视死如归道。
“呵呵!”
吴明不怒反笑。
现在这情形,显然是有人借着搜查全城之由,不知怎的将几只小麻雀逮到了,按理说,他们不可能泄露身份,即便是密室中的卷宗被搜查出来。
因为当初在吴王府中,吴明传下自身所学时,就教会了他们如何隐藏身份。
但两人竟然一口咬定,此地子弟兵与桑家之人有勾结,无外乎就是想牵扯吴福和桑菁菁了!
至于如何暴露身份,不难想象,随着二老迁居此地的子弟兵不在少数,或许就有那条线上的暗子察觉不对,请二老出面救人不成,却被某些人反咬一口。
若他没有记错,当年桑菁菁一脉,可是跟桑家当权者闹出了不小的矛盾,才多年没有回族地,连带着桑甚和桑叶兄妹,都是由她一手带大。
这般情形,吴明并不陌生,其祖母洛清茵那一支,就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也罢,你们不过是马前卒,难为你们也没什么意思!”
吴明随手解除了两人禁锢,摸出一枚传讯玉简,掐诀点指,其上光华微闪,并未收起,而是握在手中把玩,宛若主人般落座于桌前,随意取出一坛酒喝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吴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知道即便拼命也不是对手,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哦,你们尽管传讯上峰即可,我只是借此歇脚,等个熟人!”
吴明淡漠摆手,话锋一转道,“当然,若他们来时,没有带着我的人,或者出了什么差池,就准备好棺材吧。”
两人面色微变,其中一人正要怒斥,去被另一人拦下,看着从容淡定的吴明,才惊觉面对的是何等存在,当即不敢怠慢,以家传秘宝传讯。
“闲来无事,你们也跟我说说,桑家如此大动干戈,除了没有封城外,这莱阳城里里外外至少不下八名大宗师,到底所谓何事?不要跟我说,是为了那几个小家伙,他们什么修为,我一清二楚。”
吴明随手抛过去一个酒坛道。
两人闻着灵酒气息,早已酒虫上头,喉结蠕动了几下,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抿了口,登时眼睛一亮,狠狠灌了两口,只是没有说话。
另一人见状,等了约莫半盏茶,确定同伴没有异常,才喝了起来。
“桑家门风可见一斑!”
吴明暗赞。
两人自知绝不是对手,又怕酒中有猫腻,如此做法,倒也算是训练有素。
“我们不知道你谁,若湖州之事真不是你所为,说与你听也无妨!”
半坛酒下肚,两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其实,我们也不甚清楚内情,只是半月前,族中在湖州各地产业遭袭,怪就怪在没有死伤,只听说是得了怪病,听调去巡视的兄弟说,严查外来的可疑陌生人,而我们只是在此盯梢。”
正所谓酒后失言,言多必失,两人虽有警惕心,但那灵酒虽无药物添加,可即便是宗师喝了都会上头,更遑论两个先天了。
只是到最后,也没逃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先天武者放在小地方,或许能撑起门面,但相较于桑家这等拥有半圣的豪门,甚至是隐形的世家,实在是不够看。
“阁下是何人,为何擒拿我桑家外事武卫?”
就在此时,一声冷斥传来,便见四五道遁光破空而至,为首一名中年宗师,面色难看道。
“我只是来找几个不成器的小家伙,顺便到单莱山探亲访友!”
吴明缓缓转身,淡然道,“凭你还不够资格插手此事,让那隐藏的大宗师现身吧,若你们想考验我的耐心,乃至让我动手杀人,最后交恶桑家,我可以保证,莱阳城内,没有一个桑家人能活着离开。”
“你敢威胁……”
“退下!”
就在中年人欲要上前时,一道苍老声音传来,却见不知何时,院中多了一名身穿麻衣的老者,目光灼灼的看着吴明道,“传闻吴王乃大宋绝顶天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夫桑伍,见过殿下!”
“你应该看不透我的身份才对!”
吴明眉梢微挑。
“老夫确实看不透,但手持我桑家树尊碧叶,又有如此修为气度者,除了王爷外,老夫想不出还有谁!”
桑伍道。
“呵呵,桑家抽丝剥茧之道,确实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