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宇利用水无孔不入的渗透,以及河水暴涨蔓延的种种流动之势,以油料参杂其中使得不利成了有利,这也是借助了天时之便。
临安城有宽阔的护城河,西面有西湖、东面钱塘江,在这个水资源密集之处,也可谓是占据了地利之因。
其实大火不过只是个工具,一个扰乱军心的工具,两处战场真正烧伤烧死不过五千人,而大多数却是被慌乱的乱军践踏而死。
宋军的战力本就不强,再加上叶宇事先放出天火降世的神论,使得原本不算凝聚的人心瞬间崩溃,这才是整个战场的关键所在。
军心一散,全数崩盘!
休要这大火烧得很旺,就算烧得不旺,对于笃信君权神授的军人而言,他们的叛变就是逆天而行!
这种思想的蔓延,如同瘟疫不战而败!
兵者诡道,攻心为上。
所以,这场战争除了少部分的抵抗之外,剩下十万大军全部归降!
而福王赵琢留下的十万降兵,恰恰成了叶宇将来固守江淮的有生力量!
走出皇宫之时,庆王赵恺则是来到了叶宇的身边,怡然寒暄道:“四弟手段真是高明,为兄甚是佩服啊……”
“殿下此言,似乎意有所指,叶宇愚钝,还请殿下明言!”
赵恺却摆了摆手道:“呵呵,四弟误会了,谈笑之间便破了叛军数十万,这难道算不上高明吗?”
“殿下过誉了!”
“四弟若有闲暇之日,可到为兄府上做客,为兄还有诸多琐事,就先行告辞!”
“请!”
“恭送殿下!”
庆王坐上马车离开皇宫,叶宇依旧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时身后的蒋芾走了过来,顺着叶宇凝望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悠悠道:“看来庆王殿下已经记恨上你了……”
“哦,你看出来了?”
“您今日之举,可谓是完美至极!此前……”
叶宇转过身来看这蒋芾:“此前你担心我会将福王抓回来,让陛下处于为难之境地?”
“大人英明!”
蒋芾称赞之后,继而郑重道:“虽福王谋逆叛乱理应问斩,但诏令处死福王难免会落下同室操戈之嫌,这是皇家最为忌讳之事!”
“杀之,陛下仁德徒增污;不杀而幽禁,又唯恐借机再兴风作浪。这对于当今陛下而言,的确是个难以处理的事情。”
“不错,所以无论福王是真的跳崖自尽,还是……,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如今替陛下解决了又一个难题!”
叶宇看着蒋芾一副认真的模样,随即笑了笑:“看来揣摩圣心的不只叶某一人,蒋大人可是慧眼独具啊!”
“下官……”
“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庆王若真是心生嫉妒,那本官也没有办法!”
叶宇话到此处,却突然变得沉冷起来:“不过,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但若是过了度,是会害死人的!”
此言完,叶宇没有理会蒋芾,而是坐上马车径直离开了皇宫。
但这句话却一直萦绕在蒋芾的耳畔,因为这句话是叶宇在自言自语,但同时也是一种处世态度。
经过了这么多事,尤其是这次京城的神火降世,蒋芾突然想起当年虞允文对叶宇的评价:“名剑出世,岂容凡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