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少年非常了解第十域的情况。
“那个——”苏殷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陈述道:“我就是跑的那一个。”
少年看过来的时候,苏殷又沉稳地补了一句:“没有绿帽子。”
她和时是创造者与被创造者的关系,绝对没有掺杂什么不正经的东西。至少在苏殷已知,他做出来的这些复制品中,没有哪一个比得上他心上人半分神韵,用时的眼光来看,无疑一堆残次品。
让时对着残次品发情,显然不可能。
所以绿帽子的说法不合适。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和澜的感情,苏殷认为私奔就很合适。
她不介意给时一个老父亲的身份。到底是给她生命的人,不好太亏待。
苏殷这些话没有说出来,但她看向时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对封建不合格老父亲的抗议。
时:“……”
少年在两人之间相互打量,对于真相一知半解,但也看出了问题,他犹豫着刚要开口,直接被时一个眼刀噎了回去。
反倒是另一位护短的男子出现了,不赞同地说道:“时大人不要欺负我家哥哥。”
和前面少年不同,这位本该是弟弟的男子,出乎意外的高大,他成年的面容也不似少年那样稚嫩,但他们的五官又非常相似,男子就如同少年长大后的翻版一样。
和少年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不同,男子身上的气质沉稳内敛,是真正的儒雅。
这位真理执行者代表世间所有的真理,唯独在他哥哥的问题上,没什么道理可讲。
用真理执行者的原话,大致可以概括为:“我家哥哥的脑子怎么可能欺负到别人,一定是被欺负的那个。”
此刻的少年,也就是代表世间所有错误选项的悖论执行者,听到弟弟的维护,高高昂起下巴,又提起了底气。
不过他还是炸毛地吼了弟弟两句:“我说了不要跟着我,离我远点!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你?”
“哥哥,真理无处不在啊。”成年男子温柔的安抚道,“有真理的地方就有悖论,我们注定是不会分开的,哥哥你不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放屁!老子没有你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真理无奈的摸了摸哥哥脑袋:“哥哥又说傻话。”
“啊啊啊我的发型!剁了你的手!”
眼见着敌人越来越多的苏殷:“……”刚刚好像有什么细节忽略掉了。
苏殷在第十域多年,与这两兄弟,自然是见过的。他们是为数不多会来第十域的执行者之二。
吵架也是日常,不过通常只有哥哥在吵,弟弟永远理智冷静,负责包容谦让哥哥。认识他们的都清楚,真理才是强的那一个。
和悖论的胡乱猜测不同,真理一眼便看透了眼前状况,他不急不缓地对时说道:“不要感情用事。”
“无妨。”
“你该知道他的禁忌。”
时冷冷地表情,轻呵一声,“多少年前不谈禁忌,现在倒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