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里能识字的确实不多,如果老头愿意教他们,想必他们应该也会乐意,而且根据地里也有一些村民,还有一些孩子,想必村民也愿意那些孩子去识字的。
“哎!我听强子的,以前村里面都喊我老李头,你喊我李叔就行了。”老李头重重的应道。
“行,李叔,我们先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走。”江浔道。
破庙里有不少干草,驴子养了一段时间总算要好一些了,江浔抱了不少干草放在驴车上,随后三个孩子还有梅子都上了驴车,李叔将大孙子,昨晚刚取名为希望的孩子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了驴车上,一行人往根据地走去。
地上还有不少积雪,江浔赶着驴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积雪上,老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这一走足足走了三天,江浔才重新到达根据地,身上的最后一点食物和辟谷丹全部都消耗殆尽。
根据地站岗的士兵江浔恰好认识,那天江浔将李军和周婉仪送回来的时候正好也是这个小战士站岗。
江浔进入根据地后找到周婉仪,通过周婉仪的介绍这才认识这里的营长周营长,也就是这时江浔才知道周婉仪居然是周营长的女儿。
周婉仪将几人安顿下后,仔细查了下几人的身份,李叔的儿子也确实参加了革命军,正好在这个根据地里,不过可惜的事,李叔的儿子已经牺牲了,当李叔拿到那套带血的军装时,愣怔了下,身子一下子矮了下来,弓着背缓缓的走进房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次日,江浔再次见到李叔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只是斑白的头发一下子全都白了,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不止,怀里抱着大孙子目光恍惚,周婉仪尽心尽力的开导着李叔。
下午的时候,李叔终于振作起来,开始教一些战士识字,手巧的战士还替他做了一个木头的婴儿摇篮放在边上。
根据地里食物也很缺乏,江浔在这里吃了两天白食之后,终于找上了周婉仪。
“周婉仪同志,我听说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小鬼子的炮楼,不知道周婉仪同志能不能和我说一说这个炮楼。”江浔如拉家常一样的和周婉仪说着。
其实这个炮楼就在这个根据地大约十里的地方,根据地的士兵都对这个炮楼恨之入骨,同时也对这个炮楼了解的也不少。
听到江浔谈起炮楼,周婉仪恨的牙痒痒的说道:“这个炮楼和一般的炮楼并不一样,是专门为了牵制我们这个根据地的,为此,我们已经损失了许多战士,可还是没有攻下这座炮楼。”
说到这,周婉仪又是心疼又是怨恨的,好一会才接着说道:“一般的炮楼也就一个小分队的鬼子驻守,配有一挺歪把子和十几把三八大盖和一些手枪,最多再有一个掷炮筒就算多了,可是这个炮楼有两个小分队、二十六个小鬼子,还有三挺歪把子,两个掷炮筒,还有一门轻型迫击炮,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个伪军,那些伪军,我真想破开他们的胸膛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周婉仪越说越气,只好伸手拍了拍胸口平复心情。
江浔听到这里眸色不由得沉了沉,随后问道:“炮楼里面食物多不多?”
周婉仪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有些结巴道:“多,应该多吧,不是,你,你问这个干嘛。”
闻言,江浔有些憨厚道:“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拿下那座炮楼,并且不会有任何一个士兵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