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任在这笑容的直视下,没由来的,心中竟然一寒。顾瑾炎虽然面上在笑,可眼底毫无半分笑意,仿佛淬了冰。
该死,他怎么会被这怂包盯得发憷。
“哼!我汪子任做事,何时考虑过后果,我只知道,你比我弱,所以才会被我揍得像狗一样!”
汪子任冷冷说道。
顾瑾炎一脸怜悯的看着他,这孩子莫不是傻的?
说什么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他难不成以为说这种装逼话很拉风么?
只有猖狂无度的傻子行事才会不计后果,即便是他顾瑾炎,不也是被世间种种所束缚,不然谁愿意堕落,谁愿意沉沦红尘。
“哎哟喂!我的顾大少,您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吴老妈子手里端着一盘水果,一脸惊恐的匆匆走来,扑着厚厚香粉艳俗的脸因为紧张都快挤成了一团。
当她看到汪子任飞跃至顾瑾炎包厢之中,心中就一句卧槽!大大不妙了!并且同一时间将汪子任这货从此拉入春意楼黑名单之中。
汪子任面色一沉,他刚才骂完顾瑾炎是狗,下一刻,却被一个妓院老鸨骂做狗东西。
“你说什么?!”顾瑾炎一脸阴沉的看着吴老妈子。
谁知吴老妈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关切的摸寻着顾瑾炎,查看他的伤势。
顾瑾炎轻轻推开以关切为由,对他上下其手的吴老妈子,施施然道:“没什么?不过有个不长眼的东西想动我的人,还将吴妈妈你的金丝楠乌木桌给弄出一个洞,本少这不是看不过去吗。”
“喂喂,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陵天苏不满道。
吴老妈子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哎哟,我的大少爷!您千金之躯,怎么随便跟人交手,这还见了红,这可让我怎么跟顾老爷子交代哇!!”
“行了,就别忙着哭丧了,这件事,本少不会算在你们春意楼头上的。只是春意楼在这永安城开了三十年有余,如今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怎么说也得讨回这金丝楠乌木桌不是?”
顾瑾炎面上笑意正浓,却让人老成精的吴老妈子狠狠一个哆嗦,这小兔崽子,下手宰起人来可是不见血的,若是不接他这话茬,鬼知道会不会这笔大出血算到她春意楼头上来。
不过...这小子出手向来大方,若是顺着他毛捋,保不齐可捞到大大的油水。
随即,吴老妈子一个转头,面上泛起一个客观般的笑容,眼中却泛着绿光,饿狼般的看着汪子任。
口中呵呵声不断,笑道:“我说汪公子,您这做事可忒不厚道了点吧,大家都是出来玩,不求同乐,您这无缘无故的又是仍暗器又是拔剑的,可就过了啊。”
汪子任心中有怒,却不好当众爆发,据说这春意楼是大皇子产业之一,这便意味着春意楼背后之人正是大皇子,面对吴老妈子,他的气焰必须收敛。
可汪子任并不知道,顾瑾炎,比大皇子更加不能得罪!
对于吴老妈子的到来正是他的意料之中,不过这样更好,他就
是要所有人都知道,那畜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哼,本少岂非无礼之人,平白无故的,又怎会出手伤人,我的目标...是他!”
汪子任手中长剑陡然指向陵天苏。
陵天苏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故意做出一副躺着也能中枪的模样,道:“我?兄台说笑呢吧,我才刚归京不久,与你从未相识,又岂会与你纠缠。”
吴老妈子大感同意的点了点头,这小白兔般的公子哥一看就不是会惹事的主儿。
你说你与顾瑾炎这煞星有过节倒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这矛头可转得有些离谱。
汪子任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我面上伤疤至今未愈,你敢说这不是你所为!”
陵天苏好笑道:“我凝魂中期,你凝魂巅峰,怎么看也不像会被我伤得如此凄惨才是,这锅,我可不背。”
确实,境界压制,凝魂中期伤凝魂巅峰,虽说世上有这例子,却也是极为少数的。
汪子任却是心中震惊,这小子多日不见竟然凝魂中期了!
顾瑾炎拍了拍陵天苏肩膀道:“别跟这傻儿子扯了,我们来说说这金丝楠乌木桌的账,倒底该谁来赔。”
唉,许久不宰人一刀,有些寂寞难耐了啊,顾瑾炎微微感叹。
汪子任气结道:“若不是你卑鄙使用暗器,我又岂会中招!”
陵天苏笑着道:“方才也不知道是哪位卑鄙小人用暗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