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盏,喝一口,又喝一口。
苏清没看容恒的脸色,“不过,都是军中粗人,你该没什么兴趣吧。”
容恒阴着脸,“本王很有兴趣!”
苏清……
屋里的气氛,骤然有些诡异。
好在这份诡异很快被福星亢奋的颤抖打破。
“主子,开始了,开始了!”
苏清立刻起身走到护栏旁去看。
只是,明明盯着楼下看台上腰细腿长屁股大貌美如花娇嫩无比的姑娘,却总觉得有些眼花。
至于容恒,明明盯着楼下看台上腰细腿长屁股大貌美如花娇嫩无比的姑娘,目光却总是落在苏清的后脑勺上。
心不在焉听完一曲,容恒噌的起身,“说好的只听一曲。”
福星立刻扭头,目光充满哀求看向苏清:再听一曲,就一曲!
“又不是以后花钱听听不起,今儿累了一天,还是回吧。”苏清没看福星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面说,一面起身朝外走。
心里嘀咕:真怂!
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混账苏世子吗?
苏清走的心事重重。
横竖想不明白,她今儿晚上到底在别扭什么!
马车上,容恒阴着脸不说话,苏清想着想不明白的心事不说话,沉默一路。
这种沉默,一直维持到扎完针睡觉。
容恒躺在软塌上,看着头顶那个感觉随时会掉下来的机关,听着里面苏清的呼吸终于均匀平稳,噌的起身。
轻手轻脚走进里屋。
苏清依然一个大字霸占着整张床榻,睡得毫无姿容。
立在床榻前,容恒就那么抱臂托腮,皱眉看着苏清。
从头顶到脚趾,目光一寸一寸的挪。
从脚趾到头顶,目光半寸半寸的挪。
月光透过大窗,洒了半地银辉,容恒做出总结:一个男人!
总结之后,容恒忽的鬼使神差,将苏清摆在床榻边的胳膊抬起来,轻轻放到她肚子上,然后……
自己个宛若一个古墓派一般,躺在床沿上。
当这个动作行云流水的完成,容恒重新躺在他阔别数天的床榻上时,心跳扑通扑通,巨大的让他怀疑是不是能吵醒熟睡的苏清。
果然,就在容恒躺下一瞬,身边的苏清动了。
那一瞬,容恒惊得全身僵硬,那个巨大的心跳,就那么倏地安静了。
苏清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容恒大松一口气。
过度惊吓过后,宛若起死回生一样虚弱,也翻了个身。
他面朝里,苏清面朝外,两人就那么脸对脸的躺着,一个睡的安稳,不知道做什么梦,甚至嘴角边有笑,另一个,就目不转睛的看着。
睡梦中,苏清原本直着的腿一弯,准确无误的顶到了容恒。
顿时,容恒全身再次僵硬。
他因着中毒缘故,千年不动的二弟,在苏清膝盖碰到那里的一瞬,笔直了起来。
钢铁般坚硬。
容恒……
他二弟被一个“男人”碰的……
还是一个“男人”的膝盖?
带着怀疑人生的惊愕,容恒在一瞬间的僵硬后,噌的跳下床。
错愕又茫然的看看自己的二弟,看看苏清,颤抖着离开。
重新在他那张床榻上躺下,容恒和他二弟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一个心情复杂又震愕,一个蠢蠢欲动。
他二弟总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