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正在舒尔卡一个人在宿舍里抽闷烟的时候,瓦尔拉莎出现在门口叫了声。
舒尔卡赶忙丢掉烟然后小跑上前敬了个礼。
“别担心,少尉!”瓦尔拉莎依旧一脸严肃说:“采访已经结束了,我知道够多关于你的事了!”
“是,少校同志!”
想了想,瓦尔拉莎就掏出笔记本,一边在上面飞快的写着什么一边说道:“我的父亲,他在冬季战争中牺牲了,你知道的,一场失败的战役……所以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瓦尔拉莎将写完的那页撕了下来递给舒尔卡,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谈谈那场战役的话,打这个电话!”
“是,少校!”
舒尔卡接过纸条,看着转身离开的瓦尔拉莎,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其实与瓦尔拉莎甚至其它记者无关,她们同样无法决定自己采访什么或是说些什么。
第333团在莫斯科停留了三天。
主要作用就像副指导员说的那样……稳定民心。
因为这三天的时间里舒尔卡和一众战士们就是参加各种活动,比如某个表彰大会、说几句话等等。
舒尔卡因此获得了一枚红星勋章,这种勋章用于授予那些在战争时期与和平时期为国防事业以及为保护国家安全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个人与集体。
一起获得这种勋章的还有加夫里洛夫少校、福明政委几个人,舒尔卡是唯一一个低军衔获得这种勋章的。
然后当然又是拍照、采访、发言之类的。
舒尔卡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因为他认为这些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在宿舍里好好休息几天好为将来的战斗养精蓄锐。
不过就像之前所说的,很多事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于是只能随波逐流别人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让舒尔卡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木偶。
关于舒尔卡的报道很快就出来了,第一版一个醒目的大标题《阻止敌人包围基辅》。
文章用很华丽的语言描述了舒尔卡以及第333团在基辅实施反包围的过程,有些地方夸大得让舒尔卡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舒尔卡将目光投往加夫里洛夫少校。
加夫里洛夫少校则很平静的回答道:“别那样看着我,这是战争的需要,舒尔卡!”
或许加夫里洛夫少校才是对的,难道还在报纸上宣传被丢在路边的伤员吗?或是新兵的胆怯?要么在敌人炮火打击下崩溃发狂的士兵?
不,如果写的是这些,只会让百姓们心里感到一阵阵恐慌,对战争的残酷感同身受。
报纸就应该让百姓误以为苏军正在胜利中,敌人的进攻一次被一次的轻松挫败,然后他们才会保持安静。
从战争角度来说这的确没错,因为战争是不择手段的,包括对自己人。
“那么!”舒尔卡问副指导员……现在应该称他为指导员了,因为他的领章已经换成了两个红色的正方形,也就是中尉政治指导员。
“我们就继续这样在莫斯科呆下去吗?”
“你不喜欢这样下去吗?”指导员在一小块镜子前努力照着自己的领章,然后用手弹了弹,接着叹了一口气。
“叹气是什么意思?”舒尔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