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紧握在江源手中的军刺,却是不知何时,上边沾满了鲜血...
苗大师愣愣地看着江源手中的那枚尺许长的军刺,看着那上边的鲜血,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腹部,只见得那衣衫之上,这时一股鲜血正缓缓地冒了出来,迅速地将一件白色的衬衫浸透,湿润...
“死吧...”看着自己那缓缓冒出的鲜血,苗大师脸色骤然地可怖了起来,抖手猛地将手中的白色尖刺朝着江源的胸口射了过来。
僵卧在地上的江源,这时却是并没有如同苗大师所预料地一般,闪无可闪,而是突然猛地一个翻身,堪堪地将那枚尖刺避过。
“叮...”看着那枚尖刺狠狠地刺穿了地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声,苗大师脸色再次一变,稍稍一迟疑之后,这提起手中的那枚黑刺,正要朝着江源再次射来。
只是,他这刚刚提起军刺,便见得江源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神色,看着他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些隐隐的嘲讽和放松之色,然后低声地道:“射击...”
听得这话,苗大师脸色大变,猛地侧身弹起,便要躲入床后,只是还刚弹到半空之中,便只听得“噗”地一声闷响,他刚刚站身之处的床前,几片淡淡的棉花飘起。
看到那弹起的棉花,苗大师刚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全身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躯一般,然后在半空之中狠狠地掉落了下来;
只是还没落地,这纷身又是一震,然后才摔落在地上...
勉强侧头,看着捂着腹部,摔落在地上,口中直冒鲜血的苗大师,江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高手再高...也怕狙击手啊...”
江源喃喃地念叨着,这时费力地抬了抬脖子,看了看手中的那柄沾满了鲜血的军刺,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老家伙被自己一刀捅进了脾脏,再顺手拉了一刀,导致了大失血;所以才会在这惊惧之下被狙击手给击中,否则以他的身手,还有感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击中了。
“咯咯...”苗大师这时横躺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边吐着血,一边怨毒地看着江源,咬牙切齿地道:“卑...卑鄙...”
“想不到...我...苗天一,纵横天下数十年...竟然...死在了...你这样一个...天医...外院的人...手里...”
江源这时感觉全身的麻木已经逐渐消失近半,这时缓缓地坐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道:“谁告诉你我是天医外院的人?”
“你...你不是...天医院...的人?”地上的苗大师,看着竟然就这般坐起来的江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惊愕地道:“不...这绝对不可能...”
“我当然是天医院的人...只不过不是天医外院!”江源活动了一下手脚,微微地一笑,道:“苗天一先生,天医院三品医士江源,向您致意...”
“三品医士?”苗大师的双眼之中的神色迅速地由惊愕转变为惊骇,费力地张了张嘴,靠在地上,连连地摇头,道:“不...这不可能...你...这个年纪...还有这一身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是天医内院的人?”
江源耸了耸肩,然后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葫芦徽章,挂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苗大师,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儿子下手...你若是不对我儿子下手,估摸你早已经走得远远的了,没有人能够抓到你...”
“天医徽章...”苗大师死死地盯着江源胸口的那枚徽章,然后又费力地抬头看了看江源,突然愕然低笑了起来,连连叹息道:“你儿子...我说...怎么一下就把天医院的人引出来了,难怪...难怪...咳咳...”
随着苗大师一阵咳嗽,口中冒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而他腹部的鲜血也渐渐地浸透了整块地毯...
慢慢地,悄无声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