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容夫人也看出来了,合浣一定是瞒了什么,今天这个报信有可能不一定是云天道长派人过来,但以合浣的性子,她应该不可能大胆到这样当着简业的面胡说八道。
“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容家,又是在下妻子的奴婢所为,在下实在是脱不了关系,这件事就在容家弄清楚吧。”容鼎脸上有些不好看,瞪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合浣,这丫头胆子真是大,这要是传到简王府,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
“好。既然岳丈这样讲,小婿就看看岳丈如何处理此事吧。”简业语气悠闲的说,“此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管是何人在幕后,一定是针对我们简王府。容家盛,你说是不是?”
容家盛苦笑一下,今天这出戏真是热闹了。
容鼎对容夫人说:“夫人,你先安排人带了大哥一家去西院休息,免得惊了江涄,这孩子一向身子弱,总是啼哭。来人,带合浣这奴婢去前厅,告诉所有人,今天这儿发生的事情不许外传,家盛,你去找来你大哥,然后吩咐,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许出入前厅。还有,去问一下门口的奴才,究竟有没有云天道观的道士过来,合浣这个奴婢之前和谁说过话,然后弄清楚这几天,这个奴婢和谁有过来往!”
容家盛轻吁了口气,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简业,简业悠闲自得的看着一些奴仆进到院子里,依着容夫人的吩咐,收了院子里花里胡哨的衣服,然后打了包裹,陪着自己的舅舅赵霖,舅舅的宠妾姜氏,以及被奶娘怀中的赵江涄一起离开,赵江涄仍然在啼哭不止。
“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哭?!”简业不耐烦的说,“打我进来,她就一直在哭啊哭,这大半天了,她就没住嘴,难怪我姐姐说听见她的声音就烦!”
姜氏瞟了一肯简业,眼中闪过恼恨的目光。她在房内躺着,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对话,但知道简王府的简业来了,似乎是来看她女儿的。
可是,他这根本不是来看她女儿,就是来拆台的,不晓得,那个可恶的容青缈又使了什么坏招让简业这样帮着!才七岁的黄毛小丫头,就能说得动简王府的小少爷简业替她办事,真是不可小瞧!
简业似乎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冷冷的目光缓缓看向姜氏,慢条斯理的说:“你瞧什么瞧?没见过小爷这样帅的是不是?赵老爷呀,你说你也不是初出茅庐之人,也算是妻妾成群,四处留情的老油条了,怎么眼光就这么差呀!这样不守妇道,走路还要一边走一边四外乱瞧的妇人,你也要!”
姜氏一咬牙,垂下头,匆匆离开。
简业嘿嘿一笑,半真半假的说:“要是本小爷遇到这样的,要是简王府的人,一定得弄个清楚,至少也得验血瞧瞧是不是亲生的孩子。”
容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简业说话也未免太刻薄了,不能因为姜氏走路瞟了他一眼,就怀疑人家的清白吧,这话听着就好像是在嘲笑,说她大哥的头上戴了顶绿帽子。
容鼎轻轻一碰妻子的胳膊,微微摇了摇头,今天,简业就是来找事的,摆明了,只是似乎不是针对容家,难道赵家这位新出生的孩子确实有什么问题?
但是,孩子太小,看不出相貌有什么不妥,虽然瘦弱些,眉眼到很精致。
赵家的人都长得不错,比如他的妻子,也是容颜秀丽的女子,所以说姜氏所生之女容颜精致,和自己的女儿容青缈幼时到有几分相似。
前厅,容鼎让简业坐下,倒了茶,示意其他无关人员全都退下去,容夫人也在椅子上坐好,容家昌和容家盛则垂手站在父母的身后,地上,合浣双目紧闭,身体僵硬,不知是真的昏迷还是吓得身体痉挛。
“等她醒来不知猴年马月。”简业淡淡的说,“找盆凉水泼醒她。”
容夫人迟疑一下,合浣毕竟是她打小就调教的丫头,她是万万不能相信这丫头会背着她做出什么事来,但现在这种情形下,合浣也不能老是昏迷或者这样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只得吩咐容家盛,“家盛,你去端盆水来泼醒她,若是她真的胡说八道,就是家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