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此事与我无关,我是被牵连的。”
为了保住自己,保住年幼的儿子,端嫔只能这么说。
芳华闻言,唇角微翘,“我也觉得你是无辜的。”
端嫔刚松口气,就听她又道:“至于兄长怎么想,怎么处置你,那便是他自个的事儿了。”
端嫔噎了噎。
“暂时禁足吧!”芳华道:“兄长下明旨之前,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端嫔屈了屈膝,“是。”
......
朝臣们散去后,芳华喊上宋巍,二人一同前往乾清宫。
离开那群人,芳华面上才显露出担忧来,“圣上情况如何?”
宋巍摇头,“自打从围场回来,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芳华又问:“那当时在围场,伤情如何?”
宋巍如实道:“伤得有些重,好在不是刺杀,箭尖上没毒,按理说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早该让他恢复了。”
“那么,兄长是在装病演戏?”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二人来到乾清宫时,见到崔公公在偷偷抹泪。
芳华心神一震,“发生什么事了?”
崔公公哽咽着,“长公主,您快进去看看陛下吧!”
芳华心跳滞了滞,像是怕进去看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景象,她突然放慢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入内。
到了内殿,就见光熹帝有气无力地躺在龙榻上,面庞削瘦,气息微弱,双眼半睁着,见到她,才完全睁开来,但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芳华眼眶一热,“兄长这是......”
崔公公跟进来,已经哭成泪人,“长公主,陛下等您和驸马爷很久了。”
芳华扑通一声跪下,“芳华救驾来迟,让兄长受苦了。”
光熹帝半晌才挤出声音来,“芳华,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芳华道:“二爷带着人去宗人府接太子,很快就能赶过来。”
“来了就好。”光熹帝欣慰地点点头。
赵熙去往宁州的信上写着光熹帝自围场回来之后就一直称病不朝,芳华还以为,兄长是在演戏,为了让杨家原形毕露,可如今见着真人,才发现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兄长似乎......是真的病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转头瞪着崔公公,“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请太医来看?”
崔公公哭着道:“要能治,早就该痊愈了,何至于熬成这样?”
芳华脑子里有太多疑问,她皱着眉头,“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公公下意识看了光熹帝一眼。
光熹帝无力地点点头。
崔公公请宋巍和芳华落座,这才开始娓娓道来,“此事要从北方边境的一份军报说起。”
“北方军报?”
“对。”崔公公点点头,“当初讨伐西岳,跑了几个漏网之鱼,之后圣上让人去找,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不曾想,那几人竟是逃到了北燕。原来,西岳有位公主曾经嫁到北燕,乃是如今北燕的皇贵妃,家国被灭,这位皇贵妃说动了北燕君主,集结大军准备攻打楚国。
然而圣上却在那个时候被太医查出心脉衰竭,对于战事,他已然有心无力,所以准备在大战前把皇位传给太子殿下,于是组织了皇家围猎,为的,是圆最后一点心愿。”
“心愿,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