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声称赞不已,更有人情不自禁的把里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字如天马行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若有可能,我都想要一幅。”夏敦毅摘下看了半天的眼镜,揉着眼睛对宋文问道:“小伙子,这字是谁写的,能不能也帮我求一幅这位先生的墨宝。”
“呃这个”宋文迟疑着,他哪有时间去终南山为他求一幅字,可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宋文哥哥,你就帮我爷爷求一幅字嘛。”乌鸦在一旁扯着他的衣角说道。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老人是她爷爷。
“还有我呢,我也要一幅。”宝宝在旁不甘示弱的说道。
麻雀倒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爷爷不喜欢写字画画,要来也没用。
宋文看了,无奈的解释道:“那位老人家是终南隐士,终日居无定所,平时难得见到一面。我也是因缘凑巧,在朋友的带领下才见得一面,并蒙老人家不弃赐下一幅墨宝,如今让我去哪里找他。”
没想到李伯的墨宝竟然这么抢手,要知道今天这情形,他就在路边买一幅做寿礼就好,也不用把这幅字送出去。现在看看老人们这么欣赏李伯的墨宝,他心中隐隐滴血。
“终南隐士,那倒是可惜了。”夏敦毅说道:“看这人笔下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成为一个生命的**,有着筋骨血肉完足的丰躯,且赋予各自的秉性、精神、风仪:或坐、或卧、或行、或走、或舞、或歌,虽尺幅之内,群贤毕至,令人叹为观止。真想看看这位隐士的风采,这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祝寿本来是有规矩的,一般都是孙儿辈先上前给寿星磕头拜寿,再到小儿辈。不过因为宋文的出现,这程序算是被打乱了,不过澹台延福并不以为意。收了宋文送寿礼后,祝寿就继续接着进行。
旁边人看到他送出的寿礼,都快羡慕得红了眼,要知道第一个献礼,意义和影响可是非同一般,起码在众人的心里就留下了印象,这些可都是政治资本。
拜完寿,宋文就告辞离去。澹台延福本来想找宋文谈话,不过在一堆老友的包围下,倒把这事给忘了,倒让他逃过一劫。
澹台明岚送他回到酒店。
“你明天就回去吗?”临下车前,澹台明岚对宋文问道。
“嗯。”宋文点了点头,出来有一阵,真是有点想家了。
“喏,这是我给你订的机票。”澹台明岚从旁边一个包中取出一张机票递给宋文。
宋文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买机票了,不由真心的说了声:“谢谢。”本想掏钱给她,没想到却被她狠狠的挖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提钱的事为好,想着连忙把掏钱的手缩了回来,并告辞离去。看他狼狈而逃的样子,澹台明岚不觉扑哧一笑。若是宋文在这边,肯定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她笑得惊艳,是没想到她那冷酷的脸上竟然也会出现笑容。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澹台明岚轻声说着,脚下猛踩油门,车子顿时如飞一般的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