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仇家恨十年不报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是宰相,心眼不大、量窄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是陈狄、陈大仙!所以挺身而出是假,力挽狂澜扭转局事更是假,捞尽便宜,占尽好处,噼里啪啦在方仁天和一众专家们脸上狠狠地甩了几个响亮的巴掌才是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走出病房,不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其实是他妈.的一点风度都没有。
可怜那个脸蛋水灵,身材妖娆的护士美眉一脸花痴的望着那道伟岸的背影,忍不住轻声感叹这位来去匆匆的“帅锅”,当真是干了好事不图留名的有志青年。
走出病房的陈狄自我都觉得,这是一场完美的“逆袭”,他都有一种自豪感,唯一美中不足怕就是装d装得太投入,以至于忘了现在自己几斤几两,一口气将七十多位病人体内的玄黄二气吸收,浩瀚而澎湃的阴阳灵气在陈狄体内沸腾了一般,随着血液奔走全身,开始疯狂灼伤他经脉、血肉和五脏六腑。
陈狄却一脸平静,预料之中的事情。
他一点不惊讶。
身为骨灰级修炼专家,他当然不会虎头蛇尾惨淡收场,感受到体内阴阳二气的厉害灵性,陈狄反而心中大喜,估计要是将这些灵气炼化,破穴开窍是跑不掉。
运用特殊秘法稍微压制了两股一阴一阳的灵气,陈狄感觉体内澎湃的灵力渐渐平息下去,刚想寻个地方炼化灵气提升修为,顺便找“一兄”拿奖励,陈狄就瞅见主播美媚冲了出来。
那一脸的神采看得让人心疼,尤其是当她发现陈狄踪迹,瞬间爆发出来的光芒堪称倾城。
陈狄懒得理会她,他跟这娘们不是一条路的人,迈着豪迈的步子飘飘忽忽走了。
乔玉雅看到他懒惰而又不屑的一眼,心情复杂,一时头脑发热冲出来,结果换来那道冷漠眼神,乔玉雅十分尴尬又是万分委屈,想要兴师问罪对方猥.亵自己之罪,却没有一点底气,倔强的她当然不会放弃。
“喂!喂!喂!等等我……”因为不知对方名字,乔玉雅只好放开了噪门。
陈狄头也不回,态度坚绝,绝尘而去。
乔玉雅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十分难堪,骄傲的她当然转身就走。
陈狄没反应,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连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情都欠缺,体内的玄黄灵气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哄”一声让他神魂俱灭,再没有完全把“炸弹”化成修为时,哪会有心情关心美女啥感受啥心情。何况从头到尾陈狄对乔玉雅不抱任何男人所谓的“野心”。
菜虽然是好菜,色香味俱全,不过除了“上桌”时的惊艳外,却十分的不对陈狄的口味,所以他走得理直气壮干脆利落,认为这娘们在自取其辱后不再纠缠,一辆银灰色运动版玛莎拉蒂总裁从拐角开来,速度不快,稳稳停在陈狄身边不远处。
车窗降下,露出容颜,乔玉雅挤出一个连她都觉得是自欺欺人的烂漫微笑,道:“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不需要。”陈狄头也不抬,一口回绝。
乔玉雅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忍了,笑容灿烂依旧,柔声道:“市医院外的的士和公交可不好搭,也不好挤。”
“嗯!”陈狄怔了一下,抬了抬头,医院大门外,车水马龙,但他脑袋里却是一片茫然。
这是一个对穿越者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乔玉雅的话,简直就是一击命中要害。
“四平路,洞大校区。”陈狄一点不客气地就坐上了玛莎拉蒂副驾驶室。
乔玉雅没等到一声虚无飘渺的谢谢,启动汽车驶出医院,而坐上车的陈大仙左右张望,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亲身体会到了世界豪车的奢侈,以及所谓“科技”带给这个位面的改变。脑袋里,陈狄继续翻阅着这身体前主人的记忆,同时留意着体内的玄黄二气,而目光如炬的他,当然注意到身边的大美女在试图寻找一个不会撞墙的突破口。
乔玉雅车技不错,四平八稳,估计脑袋里思绪复杂,车速不快,注视前方的同时,偶尔也凝视着陈狄的脸庞,年轻,却没有稚嫩,至于城府和心计,她刚才已经领教过,就算以她独具慧眼的目光来看,不得不认承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
虽然对眼前这个家伙抱有看法,更无耻他对自己的猥.亵,但是她终究是一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个人看法归个人看法,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拥有着重大的新闻价值。
微微一琢磨,衡量一下得与失,乔玉雅迅速恢复自信,微笑道:“你医术很不错。”
“一般。”陈狄惜字如金。
非是他对乔玉雅没在关键时候象征性的拉他一把而心生怨念,实在是他对这妞很有看法,尤其是刚见面时,那副高高在上,大骂他是白痴神经病的表情,完全是发泄她心情不爽,以及用一种高人一等的目光看待他。
另外,在方仁天咄咄逼人,狠狠羞辱他的关键时候,她脸上不屑与嘲笑,与此刻的急功近利,无疑证明她是一个骄傲彻底、现实彻底的女人。
太过自负、太过现实的女人陈狄真心不感冒。
因为他就是一个自负得癫狂的男人,而且还十分霸道和蛮横的人。
所以这一刻的乔玉雅,在他眼里很假,很虚伪,还十分的庸俗。
乔玉雅直接忽略不计他语气中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调调,妩媚一笑,继续问道:“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医术,是不是医术世家出身?你放心,私人问题,你不回答,我也不会去调查。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职业病,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一个不喜刨根问底。”
或许外面毒日头原故,她用手轻轻煽了煽风,一根玉指,鬼使神差在玉胸上一划,一个扣子,带着衣领,**乍现――好一阵波涛汹涌。
陈狄没错过,人却懒懒洋地背靠在椅背上,一副自恋表情地道:“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某个女人对我的某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