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有办法……”庄昊然直接说:“你得听话,谁叫他是总理的孙子,他可以谁都不买帐,不同以前的医生,对你唯唯诺诺,是要个人不要惯着你。”
如沫再委屈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看向她,温柔地一笑,才说:“要喝点水吗?还是想吃点什么?”
如沫疲累虚弱地摇摇头。
庄昊然看着她这般,便重喘一口气,说:“如沫,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管你说亏欠,还是馈赠,可活过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对吗?”
如沫只感觉灵魂焕散,虚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幽幽地说:“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庄昊然看向她问。
“如沫轻眨梦眸,看向白色的天花,却仿佛看到春暖花开的日子般,留恋,思念般轻叫:“荡……秋……千……”
凌晨时分,月亮显得更加有秘密,小小的雾云,轻飘而过,仿佛在那莹光的轮盘上,撤下一点淡淡的墨水,这个世界,只组成黑与白。
一辆黑色的轿车,暂停至医院前。
蒋天磊沉默地走下车子,手按着遥控钥匙,轻按下警报器,才缓步地往前走,感觉医院此刻沉沦寂静,偶尔病房传来病人的痛苦叫声,都显得有点太过凄厉,他没再说话,继续沿着长长的回廓,迈步向前,终于来到如沫的病房前,却看到床上空空,护士轻收拾雪白被褥,铺在枕头上,他刹时一惊,快速地叫:“如沫呢!!!”
护士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说:“她……出去了……”
蒋天磊听着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才惊觉自己刚才太紧张了,不悦地问:“去那里了?怎么大晚上,让她出门?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护士有点抱歉地说:“是庄总裁和苏医生商量,然后得到允许,出去了。市长夫人,心情有点不太好……所以……”
“去那里了?”蒋天磊迅速地问。
医院后花园。
百合花圃,在夜色中,开得好优雅,低调,从容,只是在淡淡月色下,飘起一抹白。
相思树,安静地守着花园的一角。
一只小鸟,没能躲去南方,啧声飞跑了。
轻轻的金属摇曳声,在这个静静的夜色中,传来……
那个白色的身影,仿佛如同一抹云,在黑暗中,轻轻地飘荡。
庄昊然站在秋千前,双手捉着摇过来的铁链,再轻轻地一推……
如沫即刻开心地握着铁链,坐在秋千上,感觉身体再次腾空而起,飘向前方,脸流露温柔微笑,身子再往后荡来……
庄昊然心疼地握着千秋,再温柔地再一推。
如沫的身子,再往前飘去,长长的裙罢,飘渺而起……
儿时的记忆,再回来。
“大哥哥不让我跟你玩……”她乖乖地抱着受伤的小兔子,站在这个好帅的弟弟面前,再弱声地说。
“那我们偷偷玩。”
“可是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不会的。我和你玩秋千,怎样?我推你……”
“不要……”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抱着小兔子,轻抚它的小脑袋,有点害怕地说。
“不怕啦,来!”小男孩一下子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那架满是百合花的千秋前,让她轻坐上去,好开心地一推……
“啊!!”小女孩抱着那受伤的小白兔,一下子摔在地上。
小男孩害怕地看向她。
一个少年,顿时快步地冲过来,一下子抱起小女孩,怒看他,说:“不要动她!!”
一阵风,吹拂而过,冰冷冷的,童年的往事,不管是多不愉悦,都透着一丝暖意。
“推高点。”如沫握着铁链,轻叫。
庄昊然听着她的话,温柔地一笑,轻轻地再一推。
如沫的身体,再轻飘而起,她愉快地轻笑出声,说:“天磊……总是不让我和你玩秋千,可他一直也没有时间陪我玩……所以那秋千……我就再也没有玩过……”
庄昊然的双眸轻流转,看向她。
如沫的身子在飘荡间,想起往事,再幽幽地笑说:“现在回想起来,年少时候的约定,那么幼稚,却珍贵……守着,也是一种幸福……”
黑暗中,有个影子,渐显现而出。
“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让他陪你玩……”庄昊然淡淡地问。
如沫的双眸,微地流转,随着身子的飘荡,轻轻地说:“他说,我是他心中的一团火,只有我,才能让他燃烧,他说,我是他心中的一团水,只有我,才能让他温柔……我已经占满了他的世界,我还能再要求什么?”
庄昊然心疼地看向她。
蒋天磊握紧拳头,看向秋千上,那个温柔的身影。
如沫的泪眸轻眨,却无力地笑了,再要求说:“再推高点,我想看远一点。”
庄昊然听着这话,便点头,再要作势地一推,谁知手在黑暗中,没能推到铁链,反而碰到如沫的肩膀,如沫一时间,防不及,惊叫一声,软摔在地上。
“如沫!!”欢呼声,同时响起!
庄昊然才想弯下身,谁知道身体被人猛势地推开,他一愣,看到蒋天磊人已经愤怒地弯下身,抱起摔倒的如沫,拥入怀里,低吼:“一辈子死性不改!!总是伤着她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和她玩这个?”
庄昊然惊讶地看向他。
如沫在他的怀里,也落泪看向他。
蒋天磊却脸色一硬,抱起如沫,快步地往病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