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气得跺脚:“你!你这还说不是讹人?”
“哼!爷就是讹你怎么了!”姚永昌脸色一黑:“我爸早就说过,你们这群老外都不是好东西。你不是有钱吗?快拿出来呀!”
少女垂下臻首,气鼓鼓地撅起小嘴:“那你不如要一亿好了!反正我也没有。”
“哼哼,赔不起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要么,你现在退试滚回老家去。”姚永昌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孩,眼中涌起一股邪气:“要么,等会儿就到爷房间去,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讲到这他心头欲念大起,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摸少女的秀脸。
按理说即便姚永昌出身高贵,从小被娇惯纵容,为所欲为,可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轻薄举止。只是他上午才当着众多同龄人的面前挨了崔执事一巴掌,压了一肚子邪火却又无处发泄,所以行止变得格外偏激起来。
“混淡!”一声暴喝响起,洪十七已经挡在了少女前面:“你这白痴欠揍么!”
姚永昌不由后退了半步,咬着牙说:“洪十七,你也是华夏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要做叛徒么?”
洪十七侧过脸,摆出一副大侠造型道:“本天才就喜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别啰嗦些有的没的。要么上,要么滚!”
姚永昌冷笑着一挥手,几个跟班上来就围住了洪十七。只看他伸出食指晃了晃说:“比起法术道行,爷可能差你那么一点。可是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灵师行会。你若敢施术伤了爷,当心执律司拆了你们玄都观。”
洪十七脸色微变,这才想起报名时曾被工作人员专门叮嘱过:灵师行会大厦的餐厅绝对禁止施法,否则不但个人会遭到执律司严惩,连门派都将受到牵连。
可是如果不靠术法,自己仅凭双拳又怎么打得过眼前这六七个少年。
姚永昌扬起下巴,捋了捋卷发得意地说:“识相的就趁早让开,别耽误爷的时间。”
几个围着他的少年也都边一步步走近,边把拳头捏得嘎嘣响,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调笑着: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洪十七呀,我好怕怕下不去手怎么办。”
“也不知道十七哥打起来手感怎么样。”
“咱们会不会出名呀,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
洪十七的双拳越握越紧,连指节都开始发白了。
姚永昌一脸戏谑的表情,不阴不阳的招呼:“兄弟们,好好……诶呀我靠!”
他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被一杯水从后面泼了一头。
“靠!是谁?!”他捂着**的卷毛转过头怒喝到,谁知眼前一个还盛着炒面的盘子正朝他迎面盖上来。
“嘭!”盘子结结实实地撞到脑门上。
“啊!”姚永昌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白净少年正随手抓起一块雪白的餐巾擦着手。一边还皱着眉头冲着洪十七抱怨:“真磨叽,你们到底打没打过架?”
洪十七像见到怪物一样傻傻地看着伍月,半天都合不拢嘴。
坐在地上的姚永昌拨开垂在脸上的炒面,气急败坏地喊道:“上啊!还不快上啊!打死他,给爷打死他!”
伍月此时已经抄起一把椅子,抡圆了逼开两个冲过来的少年,手肘一推,把椅子砸在了第三个少年的身上。他还抽空招呼洪十七道:“喂!你怎么光愣在那,打不打呀?”
洪十七这才反应过来,苦笑地摇摇头,提起拳头也冲进战圈。
一时间,原本高档安静的餐厅里充斥着怒骂声、惨叫声、桌椅的敲击声、杯盘的碎裂声……还时不时的从角落里传出几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好声。
姚永昌一边虽然人多占着优势,但架不住伍月在来参加青云试的少年中是个半路学道、比起术法更习惯用拳头的特殊存在。下手又准又狠,还带着股不要命的气势,常常不躲不闪挨上一拳也要玩儿命的踹出一脚。就这么硬生生把局势扳成了个平衡。
“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怒吼,总算在这群小子把豪华的餐厅拆掉之前,一大票穿着中山装的工作人员跑进了会场,连推带拉地把他们隔开包围了起来。
执教司执事崔新觉黑着脸走了进来。狠厉的目光四下一扫,整个餐厅都鸦雀无声,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少年们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畏惧。
“成何体统!东方灵师行会数十年来办过九届青云试,从未发生过这等荒谬之事!”崔新觉环顾四周,痛心疾首的说。
只见精致奢华的餐厅已经一片狼藉:红木的餐桌倒了两个,精致的木椅更不知道劈了几把;上好的瓷器碎片满地都是,羊毛的波斯绒毯上不知道沾上了多少汤汤水水;就连墙壁上一副北宋名家的山水画上都留下了一块番茄酱的痕迹。
“你们!”崔新觉伸臂指着眼前一个个可恶的面孔:“你们!你们这群小子安敢如此!”
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停留在满头炒面,脸色发白的姚永昌前面,不怒反笑道:“想必这又少不了姚公子的贡献吧。”
姚永昌见到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早已经吓得说不囫囵话了:“不、不……是、不是……我错了……执事,求你……我爸……是因为……”
“闭嘴!不成器的东西。”崔新觉冷冷地看着他:“你现在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是主犯!”
“是、是。”姚永昌有些茫然的四周打量着,半天才找回焦距。他仇恨的指着洪十七,却还没开口,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
“是我。”
伍月整了整被扯掉了几颗扣子的衬衫,平静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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