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把车开到她面前。

“哦，同学过生日，非叫我去。”

孙芷涵垂目在身上瞟了眼，粉红上衣都有些褪色了，至少穿了几年。

“应该去，怎么不换件干净衣服？”

孙芷涵脸红得像熟透的猕猴桃，羞涩的轻轻咬着下唇。

意识说到她痛楚，杨凡急忙改口。

“呵呵，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随便穿个麻布片都好看。”

“公交车得会等，要不你坐前面来吧？”

孙芷涵瞄了眼车座，不假思索坐到杨凡旁边。

杨凡说了声坐稳，驾着三轮车朝县城方向奔去。

“给你同学准备了啥礼物？”

孙芷涵显得比较拘谨，眼望前方，一声不吭，一手紧紧抓住扶手，另只手找不到地方放，只好放在腿上。

紧挨着杨凡，感受着他身上热气，她的脸更加嫣红，从脸红到耳根。

“到县里给她买只钢笔。”

“嗯，再加上蛋糕就好了。”

“那得多少钱？”

杨凡听后，心里一酸，他也没买过，自是不知道价格，而孙芷涵跟他一样，怕是没过过生日，穷人家的孩子不如城里，自卑心强。

“得好几十块吧。”

“那，那你能借我点钱吗？”

“你帮我采药，不是攥了几百吗？”

“给我妈了。”

杨凡暗自叹口气，多懂事的孩子，“行，一会给你。”

他带着孙芷涵行驶在镇上，感到老美了，不断的摁着喇叭。

吴玉荷的母亲正在超市门口卸货，瞥见杨凡后，觉得自己是明智之举，上次点过他，在她眼中，带着女孩家招摇过市，成何体统，回头还得提醒女儿。

赶到县城已十点多，杨凡一直留意着路两边，终于发现一家蛋糕店，就把车开到门前。

“走吧，给你同学订蛋糕去。”

孙芷涵低着头，跟在杨凡身后。

来到柜台，立即有服务员迎上来。

“先生，你们要点什么？”

杨凡应道：“生日蛋糕。”

“请问要多大的，这里有六寸的，八寸的，十二寸，还有更大的。”

杨凡看向孙芷涵，“你说呢？”

“六寸多少钱？”

孙芷涵问道。

“六十九。”

孙芷涵一听，拉了下杨凡衣角，“太贵了，咱们去别处去吧。”

服务员上下打量孙芷涵几眼，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不善道：“我们家蛋糕店是全县最便宜的，人家六寸的都卖八十多，这还嫌贵，生日别过喽。”

意思很明显，吃不起过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