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央城里,赌徒们重新聚集在斗场前,将那紧闭的大门叩开,只是脸上的神色却瞬间呆滞下来。
只见眼前大堂中,空无一人,开门的是一位陌生面孔的白衣中年。
一股莫名的压抑,笼罩在众人心头。
中年缓步踏来,目光阴冷地望着门前几人,右手持着一张画卷,轻声笑道,“你们,见过这个人么?!”
“嗯?!”
“这是…这是昨日那个赌赢的少年…”
终于有人认出,那白衣中年手中卷上画的,正是秦阳!
他似乎掌握了秦阳所有的行踪,沿途将他走过的地方又重走了一遍。
可惜每一次,他都晚到一步,让那少年白白逃了几日性命。
“哦?果然是他!”
白衣中年点头一笑,抬脚走出,来到街道巷尾,身影突然站定。
“上一次这样跟踪我的人,已经死了十年有余!”
莫名其妙的话语突然响彻,白衣中年回头看着那远处走来的一道曼妙身影,眼眸中满是冰冷不屑。
“大人在追踪秦阳?!”
来人一身红衣,看身段应该是个极妖孽的女子,只是脸上遮着一层红纱,唯独露出一双明眸中,满是魅惑笑意。
“我给你三息时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白衣中年不为所动,周身真元鼓荡,竟是令这一整片空间,都隐隐有着冻结的迹象。
“我也想他死!而且,我知道他去了何处!”
红衣女子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抹本能地畏惧,只是语气里,却流露出一股令人心颤的怨毒。
“哦?!他去了何处?!”
白衣中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并不担心眼前女子会耍花招,因为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只蝼蚁。
蝼蚁即便再聪明,也断然无法威胁苍鹰的性命。
“他去了十八岛!”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亲手将你杀掉!”
白衣中年转身离去,留下那红衣女子忽然长舒了一口气,不觉间,身外红杉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愧是飘渺宫三大护法之一…秦阳…这一次,我看你如何应对!”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眼中却又闪过一抹犹豫纠结,末了竟是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怨毒地道,“不!我不能让你这般便宜地死!我要你尝够后悔恐惧的滋味!”
话落,她的身影飘然离去,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血衣卫衙门里看到的卷宗,那西元岛岛主,似乎曾是神机门弟子,修为了得。
只是后来随着矫今行叛宗,从而心灰意冷,隐居在了此处。
若是让他知晓,秦阳曾与矫今行有过一酒壶的缘分,想来他断不会看前者死在旁人手中吧。
白衣男子站在城中一处高楼上,望着那消失而去的红衣倩影,脸庞上陡然扬起一抹笑意。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麻雀盯着眼前的肉虫,想着该用何种办法将它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