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禽兽吧!”
事后,云间一脚把十三公子踢下床,十三公子得了便宜自什么都不计较,自觉地下床穿衣,一阵阵地暗笑。
云间晓得他在偷笑,便觉得自己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又仿佛没受什么委屈,只好用被子蒙住了头,躲在里面不想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东宫里都相安无事,除了十三公子有事没事就要找云间试试,云间觉得这样不太好,生怕被玩坏了,可她在自己的脉上试了又试,也没发现近来身子有何不妥,反倒是精神一日比一日要好上许多。
回光返照,还是……
她想不明白,便需去请教灵枢,而这时候师子钰的情况倒也明显好了许多,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房门活蹦乱跳,是因为灵枢给他使了些催吐催泻的药。
师子钰一把屎一把尿地被灵枢伺候了许多天,有些难为情起来。
靠近房门时,云间听到师子钰和灵枢在里头吵架,师子钰不耐烦地道:“说了不许你做这些。”
灵枢那头是有将什么撂下的声音,“好啊你来,大少爷你自己来!”
师子钰却有些嫌弃,“这地方这么大,找谁来不行?”
“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太子说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我这儿,你最好给我听话一些,否则明天便在汤药里下双倍的计量,叫你一步也离不开马桶!”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学医的,能不能不这么粗鲁?”
“我粗鲁?我粗鲁还不是你逼的,云间姐现在跟太子殿下好得很,我是绝不会放你出去破坏的!”
师子钰便被气得不说话了,云间喜欢听他们斗嘴,也不再想要打扰,便就退了回去。
房里头灵枢动作麻利地处理着师子钰折腾出来的污秽,捂着嘴道:“我说你啊,也别再惦记着云间姐,人家两人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你什么事啊。我听云间姐说,你过去也是滥杀过不少无辜,索性是我也救过不少无辜,若是没有我,你造的那些孽谁帮你偿啊,心里一点没数!”
师子钰听了更不自在,“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怎不害臊的!”
“害臊?害臊有什么用?便是再斯文害臊的人,得了病还不是要脱得干干净净,让做什么做什么,这人身上的东西,我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臊。”
师子钰便更更更不自在了,下意识地扯了被子将自己的半身护住,灵枢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一抬头,“你的我也看过,你倒是臊一个给我看看。”
师子钰索性就涨红了脸,一刻也不想再跟这个女流1氓同处一室,趁灵枢不注意就跑了出去。
云间正往自己住的院子走,还没有走到,便被师子钰追上来拦住,见他脸色通红,诧异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
师子钰是想来问云间,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但刚才跑了一路,忽然停下,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只吐了一个字,便就昏了过去,直直地栽倒在地。
云间蹲下来扶他,急忙叫人来忙帮,灵枢这也才追了过来,对云间低声解释道:“没事,他泻脱水了,跑快两步,没力气了而已。”
灵枢喊着人搭把手,将师子钰又给抬了回去,这便引了些人来围观,征儿也正过来了,轻声地问云间:“子钰叔叔怎么了?”
“嗯……他病了。”
“子钰叔叔什么时候病的?”
云间见看着的人有许多,特地留了个心眼,“阿娘也不知道,之前见他还好好的。”
征儿乖巧地点头,认真地道:“那要叫他好好休息哦,等他病好了,征儿再去看他。”
“征儿乖。”
征儿确实是再乖巧懂事不过的小孩子,东宫里有目共睹,无人见了她是不喜欢的,尤其是有那一向调皮蛮横的小松儿比对着。
夜里十三公子又过来纠缠撕磨,纠缠过了,云间躺在他怀里说,“明日一早你出趟远门。”
“嗯?”
“就说去蓬莱寻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