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唉声叹气:“曹小强也有两个月没给我写过信了……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亏我还一个星期一封的给他写呢,他连个电话都不肯给我打!这些臭当兵的,太没良心了!”她越说越恼,发狠的用拳头捶着椅背,就像是在捶曹小强的头一样。
陈静提议:“我们干脆就别理他们了。”
苏红从狠如流:“对,以后都别理他们了!”
似乎还嫌她们的心情不够糟糕,广播响了,空姐用清脆甜美的声音告诉她们一个糟糕透顶的坏消息:“各位旅客,你们好,由于一号跑道有突发状况,本次航班将临时转往二号跑道降落,由此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请谅解,谢谢合作!”
飞机里顿时哀声一片。苏红抓狂的叫:“天啊,我可是早早就通知我爸爸在一号航站大楼出口等我的,现在一下子跑到几公里开外,我可怎么找他们啊?老大,你们弄死我得了!”
陈静说:“我的天,我昨天也打了电话让我妈妈在一号航站大楼出口接我的,这回倒好,得自己打车去接她了!”一想到自己那多得夸张的行李,她简直想死。没办法,她们一个星期前由学校组织,和十几名同学一起乘飞机前往德国,参加一个大学生辩论大赛,难得出国一次,手头上又有不少钱,当然是疯狂购物喽!比赛的名次反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每个人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买了一大堆东西,苏红和陈静买得最多,从服装香水这类奢侈品到一些可爱的旅游风景区纪念品,都撂起一座小山了。本来还以为已经通知家人来接自已了,这点东西不足为虑,现在好了,这些东西都得自己搬,她们总算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在乘客们的哀叹声中,客机微微拉起,从一号跑道上空飞过,飞向二号跑道。至于原本属于它的那条跑道已经被一架来自巴基斯坦的客机给霸占了,身穿便衣的国家安全部特工就等在那里,跑道已经清空,一架运八军用运输机已经作好了起飞的准备。
等普通乘客都有说有笑的下了飞机离开之后,一位四十多岁、长相平凡无奇的特工上了飞机。曹小强好奇的瞅着他,小声对萧剑扬说:“这就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吗?没什么特殊的嘛,普通得很!”
蝙蝠鄙视:“你觉得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应该是怎么样的?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戴着黑镜开着名车,英俊潇洒玉树林风,走到哪里都能迷死一大片美女?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特工,在谍战中他绝对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萧剑扬认真伯点头:“嗯,我听海鸥说过,做特工相貌越普通越好,越没有特色越好,最好是那种让人见过之后就忘记的大众脸,从这方面来看,这位大叔很合格。”
那位特工不理会这些二货的议论,他向蝰蛇出示自己的证件,沉声说:“同志,我奉上级的命令前来接管你们从国外带回来的产品,这是证件,这是上级的命令,请验证。”
蝰蛇认真验证过对方的证件还有那份命令,确定无误之后搬出两个小型手提箱交给他,说:“产品都在这里,接下来要辛苦你们了。”
那位特工说:“应该的,同志们,谢谢你们的协助!运输机已经准备好了,会把你们直接送回驻地,希望你们严格遵守保密纪律,彻底忘记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
蝰蛇说:“我知道。”又翻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手提箱提上,带着整个中队下了飞机,登上运八。舱门关闭,运八沿着跑道冲天而起,直飞云南。
片刻之后,那位特工和几名手下一起上了另一架客机,从上海飞往内地某个城市。尽管是在国内,他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谍战领域是没有安全的地方的,哪怕是在自己的老巢里也是一样,疏忽大意只会导致可怕的后果。
而此时,陈静和苏红所乘坐的那架客机稳稳的停在了跑道的终点,她们愁眉苦脸的走下舷梯,抱怨着自己不应该买那么多东西,搬都没法搬。机场实在太大了,换一条跑道等于换了一个航站,而航站跟航站之间的距离可是以公里算的,本来这一烦恼可以交由前来接机的亲友团解决,但是现在……她们恐怕得先给在一号航站大楼候机的亲友团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了!
正在为上哪找免费的苦力帮自己搬东西而苦恼的陈静和苏红并不知道,就在她们头顶,萧剑扬和曹小强搭乘的运八已经爬上了八千米高空,飞向远方。而萧剑扬和曹小强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就在机翼之下,他们日夜思念的女孩子正在愁眉苦脸的守着一大堆行李不知所措……在双方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这样的错过,在以后还要上演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