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怎么说,如眉也是姑娘家,一旦验身,她的清白可就全毁了!”皇后有心阻止验身,看似是在维护许如眉,但事实上,她只是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
这种时候,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大,许如眉或许真的失了身,可谁能证明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谁又看见睿儿真对她做了什么?
“皇后觉得到了现在,你这位侄女还有清白可言?”弘顺帝冷冷看过来。
皇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多的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太监总管吴胜亲自出宫去宁王府传话。
给许如眉验身的嬷嬷也很快来了,把许如眉带去偏殿。
其实不用看那个地方,光是许如眉身上吮痕,咬痕甚至是揉捏出来的种种不堪入目的痕迹,嬷嬷们不用细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检查那个地方,也不过是为了进行最后的确认。
然后,毫无意外的,已经破了身。
与别的因为清白问题被验身的女子不同,许如眉非但没有惶恐无措甚至是抗拒,反而似乎很高兴。
她当然高兴,因为一旦被证明破了身,自己就钉死了是表哥的女人了,这辈子除了嫁给他,再不可能嫁给别人。
嬷嬷们把许如眉带回大殿,如实回禀弘顺帝,“许四姑娘的确已非完璧之身。”
弘顺帝脸色沉了沉。
皇后胸口堵着一口气,目光如炬,盯在许如眉身上,肠子都悔青了。
她当初就不该答应老夫人让许如眉入宫来。
许家家教虽好,这些姑娘却并非个个都是许如月,尤其是许如眉最为典型。
都已经被证明已非完璧了竟然看起来还很高兴?
皇后那眼神瞬间化为刀子,一刀一刀往许如眉身上戳。
但是没用,许如眉已经打定主意豁出去,别说只是皇后一个眼神,哪怕待会儿宁王骂她是荡妇,她也会理直气壮地挺直身子说她是他的荡妇。
宁王没多久就入宫了。
他中的药性烈,回府后已经传通房丫鬟来泻了火,之后又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袍。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被传入宫,而且据吴公公所说,似乎是许如眉出了事,在皇上皇后跟前承认与他有关。
具体是什么事,吴公公不便透露,傅凉睿也没多问。
“父皇母后这么晚传召儿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傅凉睿行了礼,站直身子问道。
“今晚宫宴上,宁王离席去了什么地方?”弘顺帝问。
傅凉睿如实回答,“儿臣内急,去了净房。”
“之后呢?”
“之后,儿臣不慎落水,全身湿透,不便继续出席宫宴,就遣人来通报一声,然后回府了。”
“你能保证中间一点事儿都没发生过吗?”弘顺帝继续问。
“儿臣……”
傅凉睿还没说完,皇后就插话道:“睿儿,此事关乎你的名声,可千万要照实了说,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不必要顾及他人而累及自己的清白。”
这话是在暗示傅凉睿慎言了。
傅凉睿一听,哪里还不明白,看向弘顺帝,“儿臣掉下荷塘的时候的确发生了一些事,只不过……”
目光悠悠转向许如眉。
许如眉双腿已经跪麻了,抬起头看他,“殿下,您自己做下的事,难道还想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赖账吗?”
“许四姑娘!”傅凉睿的语气顿时冷冽下来,一个称呼就把距离给拉开,“本王与你之间清清白白,你可别空口白话污蔑人。”
“污蔑?”许如眉眼泪直往下掉,“若不是殿下,臣女能自己把自己的清白给弄没了吗?”
傅凉睿心下一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皇后咬牙切齿,“刚才嬷嬷已经给如眉验过身,证实她已非完璧。”
听到这一句,傅凉睿嘴角的肌肉顿时狠狠跳动了两下,他大概已经猜到为什么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楚王给他下的套,先是在宫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逼他喝下那杯酒,若是没猜错,那酒里应该有能催他内急的药,而媚药是在楚王帕子上的。
催内急的药从口中入,媚药直接吸入鼻腔,因为是遇水才有作用,所以楚王吸了也没事。
紧跟着,就是许如眉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找他,然后他主动跳下水,和许如眉一起药效发作,再之后遇到的那个嬷嬷,肯定不是许家的人,而是楚王一早安排好的,他原以为把人交给那个嬷嬷自己就能脱身,谁成想,把许如眉交出去才是真正给自己惹祸上身。
许如眉被楚王安排的人破了身,但是许如眉始终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她只知道自己被陌生男子糟蹋了,为了名声,为了将来,她必定会把他给供出来让他当冤大头。
许如眉到底和谁做了那种事,别人说的都只是一面之词,但如果是许如眉自己说出来,而且死赖到底,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整个局,楚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把每一步都算得刚刚好,简直是打蛇七寸直取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