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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杜家秘辛,考中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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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静娘这种在深宫中待了几十年见识甚广的人来说,不过是想躲个验身而已,自然有的是办法,只不过静娘不乐意说。

她是为了王爷好,也是为了姑娘好。

倘若姑娘还没被杜家找到就先破了身,等将来回了京,进了杜家大院,她又当如何自处?

而且看王爷这样子,是铁了心要娶姑娘为正妃了。

须知皇家规矩森严,就算王爷平素习惯了毫无章法地为所欲为,那也是皇上看在先皇后的面上诸多包容,并不是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而亲王正妃多由皇帝下旨赐婚,这正妃人选要么是朝廷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嫡亲女儿,要么是名门望族所出之女。

杜家是中医世家,虽然目前并无在朝官员,可杜氏是望族,祖上因为太祖皇帝时期救驾有功,曾获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在大魏朝,能获赐免死金牌的唯有立下军功有勋爵在身的公侯伯,杜家却是例外,主要还是因为开国初期政局不稳,在太医院任职的杜家先祖为了护主几经生死,太祖铭感五内,觉得免死金牌拥有至高无上的殊荣,于是大手一挥,破例赏了。

然而到了太祖统治的中后期,获赐了免死金牌的公爵、侯爵和伯爵这些家族相继有子孙因为获罪消耗了免死金牌的免罪次数而导致免死金牌被收回。

百姓不知情,只当是这些臣子怀有不轨之心,可事实上,是因为太祖根基坐稳了,要开始扫清障碍了。

原本开国初期给这些勋爵赐免死金牌就只是为了暂时性地安抚他们,好让这些人一心一意地拥戴他坐稳龙椅。

可是免死金牌这种东西,容易成为臣子犯上作乱的屏障,太祖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即便那些家族里没有犯罪的子孙,他也会想方设法暗中引导他们去犯罪,然后堂而皇之地将免死金牌收回。

到了最后,开国几大功臣手里的免死金牌全都被收了回去,只剩杜家手里这最后一道。

太祖却没动杜家,一来是因为杜家并没有勋爵,手中更无实权,兴不起什么风浪。

二来,太祖到底还惦记着杜家先祖的忠心护主之情。

太祖驾崩前曾对杜家当时的家主说过,如果有一天杜家愿意主动归还这道免死金牌,便可向皇室提出一个条件,前提是不能危及江山社稷。

杜家当时的家主很有远见,并没有直接给太祖一个准确的答案,而是等回家后直接立下族规:从今往后,杜氏子孙终身不得入朝为官。

所以那道免死金牌就留到了现在。

也正是因为有免死金牌傍身以及太祖亲自开了金口的那个“条件”作为制衡,后来的历任皇帝都没敢轻易动杜家。他们并不介意杜家不归还免死金牌,甚至还希望杜家一直都别归还那道免死金牌,反正一个在朝中没有根基的望族,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个绣花枕头,对前朝后宫都构不成威胁。

他们怕的,是杜家拿着免死金牌去提条件。

好在杜家人向来求的是安稳度日,历任皇帝自然乐见其成。

所以只要杜家安分守己,他们是很乐意时不时为杜家锦上添花的,譬如当今圣上把杜家独创的一部分丸药引入了太医院,又譬如像先帝那样,给杜家药堂赐名“回春堂”,并亲题匾额,让杜家虽无参政实权,却享圣宠荣光。

由此可见,皇室与杜家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说白了,杜家担心全族人会因为怀璧其罪被皇帝随便找个由头给弄死,所以行事低调,谨慎小心,而皇帝担心杜家某天脑子一热拿着免死金牌去提出让人措手不及的条件来。

所以杜氏一族与皇室便因为这一道免死金牌而相互制衡。

杜晓瑜作为杜家三房嫡女,她一旦成为亲王正妃,就必然会打破这种平衡。

当今圣上能不能允许她打破平衡还很难说,所以王爷若是在杜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让杜姑娘破了身,将来会惹出许多麻烦来的。

傅凉枭又何尝没想到这一点,只是他都已经答应了她。

静娘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提醒道:“王爷就算再迫不及待,也该想个万全之策先让杜姑娘顺利回京再行谋划后面的事。”

见傅凉枭逐渐陷入沉思,静娘默默退了下去。

一夜好眠,杜晓瑜不知不觉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第一时间问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水苏,“现在什么时辰了?”

水苏道:“姑娘,卯时过了。”

杜晓瑜伸手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下床。

水苏见状,解释道:“姑娘,今天的玉米静娘一大早就去掰下来了,大少爷亲自送去镇上的呢!”

杜晓瑜闻言拍拍胸脯,暂松一口气。

水苏道:“咱们每天都那么准时,就连中秋也不忘给聚缘酒楼送玉米,要奴婢说,偶尔晚一次应该没什么的吧?”

杜晓瑜摇头,“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答应了要一早送,咱们就必须一大早送去,否则误了时辰,他那边干等着不说,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信誉也会在一天之内全部崩塌,目前是我和李掌柜的合作初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败了他对我的好印象。”

水苏垂下脑袋,闷闷地说:“姑娘教训得是,是奴婢心思狭隘了。”

杜晓瑜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你本来就涉世不深,对于外面的人情世故不了解也正常,不过往后学着点就是了,总有一天要长大的嘛!”

水苏忙不迭点头。

知道玉米已经被送去了镇上,杜晓瑜便也用不着担心了,静下心来洗漱,陪团子吃早饭。

早饭过后,杜晓瑜去看了看粮仓的建造进度。

丁二庆见她亲自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打招呼。

杜晓瑜问:“二叔,看这样子是不是在收尾了?”

“对。”丁二庆点点头,“最多两天就能收好,到时候把大门打开空置几天就能把粮食储存进去了。”

杜晓瑜点点头。

丁二庆想起了刚才临工们干活时说的话,看向杜晓瑜,“丫头,往后你要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叔,叔去把这帮人请来给你干活。”

杜晓瑜莞尔一笑,“那我就先谢谢二叔了。”

“你自个都说了咱是一家人,还跟二叔客气啥。”丁二庆笑得热络,又跟杜晓瑜闲聊几句就过去继续忙活了。

两天后,粮仓彻底完工。

早上丁文章去镇上送玉米的时候,杜晓瑜就趁机让他换了三两银子的铜板回来。

临工们每个人出了几天工,账本上都记得一清二楚,将近半个月的工程,除了木匠固定的二两银子,其他最高的也就325个铜板,不过因为人多,还是数了好久才数完。

粮仓盖完,收庄稼的长工们就放开手脚干活了,每天起早贪黑,土豆和玉米一筐一筐地往粮仓背,胡氏则带着几个女孩进粮仓挂玉米,一大串一大串地悬在竹竿上,玉米挂高,地上就能留出更多的空位堆放土豆和其他粮食。

胡氏还趁天气好带着女孩们做土豆片,这是杜晓瑜教的方法。

两个女孩负责削土豆,一人负责用擦板擦成薄片,一人负责架锅煮,锅里放点盐,不能煮得太烂,透心就起锅。

粮仓前面的空地上是打过地基的,很平整,胡氏用扫帚清扫干净,铺了几大张干净的油纸,负责摆土豆片的两个女孩就端着盆子里还热气腾腾的土豆片往油纸上摆,一片与一片之间隔开距离,保证每一片都能被太阳晒到。

等所有的土豆片都摆完,胡氏便搬个凳子坐在背阴处看着,怕别家的鸡跑来吃,手里闲不住,捏了针纳鞋底,准备给丁里正做几双新鞋子。

女孩们也闲来无事,一个个回家把自己的针线绣布拿来,挨着胡氏坐下,绣花的绣花,做荷包的做荷包,一个赛一个的灵巧。

杜晓瑜知道胡氏要在粮仓外头看土豆片,便让水苏去给她们送一些点心瓜果。

土豆片一天晒不干,得接连晒几天,直到干脆为止。

等彻底晒干就能下锅炸了,油炸出来的土豆片金黄酥脆,随便撒点香料上去就能当闲来无事抓两把的零嘴。

别说团子和铁蛋,就是静娘和水苏两个也爱吃。

胡氏晒得多,送了一袋给丁二庆家,回娘家的时候又带了一些,剩下的就留着自己吃了,新宅老宅都放一些。

杜晓瑜隔三差五就炸出来放着,放在堂屋,你抓一把我抓一把,基本上早上炸的,到晚上就没了。

长工们的忙碌,对于杜晓瑜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她依旧是该吃吃该睡睡,偶尔还会去赶集。

这次是想着深秋一过天气就彻底转凉了,要做换季衣裳,她先去镇上转转看能不能买到自己喜欢的棉料子。

没想到在一家布庄见到了贺云坤。

杜晓瑜已经好久没来赶集也没去仁济堂了。

贺云坤突然见到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愣在原地。

杜晓瑜伸手拐了拐他,“你干嘛呢?”

贺云坤回过神来,脸上的情绪很快就被掩藏起来,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这布庄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不能来?”杜晓瑜反问。

贺云坤没回话,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了看,没见着傅凉枭,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眼神似笑非笑,“怎么,今天没带你那个哑巴未婚夫一起来?”

杜晓瑜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眼神中透着冷光,凉凉地盯着他,“贺云坤,我奉劝你嘴巴放尊重点!”

贺云坤被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怔忪了好一会。

被贺云坤这么一搅和,杜晓瑜完全没了采买布料的心思,直接转身就走。

贺云坤见她真的动怒了,暗道不好,快速追了上去。

“杜姑娘,杜姑娘你听我说。”

“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杜晓瑜心里窝了一肚子火,阿福的确是不会说话,可那是她未婚夫,又不是他贺云坤的未婚夫,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轻蔑而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看不起阿福?

“杜姑娘,我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可你总得给我个认错的机会啊!”贺云坤穷追不舍。

杜晓瑜突然停下来,转身冷冷看他一眼,“贺云坤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资格欺辱他,你以为你是谁,靠着爹开药堂有俩臭钱了不起啊,我未婚夫是不会说话,那也比你一出口就喷粪好几百倍几千倍,还有,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一会儿我这拳头可就不长眼睛了。”

贺云坤听着她的话,面色逐渐冷硬难看起来,“杜晓瑜,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非得用这个态度对我吗?”

杜晓瑜毫不留情地回击,“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对你笑脸相迎?再说,就你这样的人,也配?”

贺云坤捏紧拳头,闭了闭眼,声音压抑低沉到极致,“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吃你这一套?”

“很抱歉,我并没有想借此勾引你注意的打算。”杜晓瑜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贺云坤望着她的背影,气愤地大声道:“杜晓瑜,你又以为你是谁?傲慢,暴力,凶悍,嘴毒,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温柔气息,你放心,哪怕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杜晓瑜回头冷笑,“那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记得这句话,本来嘛,我还想着明年办婚宴的时候给你送个请帖的,如今看来,用不着了。”

贺云坤心神一动,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到杜晓瑜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抡起拳头一圈打在旁边的青砖围墙上。

杜晓瑜走了没多远,竟然遇到了贺云峰,他正在陪他姥姥买东西。

见到杜晓瑜,贺云峰很是意外,温声道:“杜姑娘这些日子很忙吗?似乎好久没见你来镇上了。”

杜晓瑜道:“家里有点事,耽搁了就没来,就算偶尔来了,也是匆匆来匆匆走,所以你没见着我也正常。”

贺云峰看出来她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往深了聊,兀自转移话题道:“我姥姥想来买一些零嘴给她小孙子吃,但是眼睛不太好,让我跟着来看看。”

杜晓瑜仔细看了贺云峰一眼,挺隽秀的一个少年,面上时时带着温柔的笑,跟他大哥比起来,简直能称得上君子端方了。

杜晓瑜实在想不通,分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那贺云坤简直就是个人渣,不仅目中无人,说话还不过脑子,粗俗无礼。

再看贺云峰,哪里有半点他大哥的混账样子,分明温柔得不像话。

“姑娘若是还有事,那我就不叨扰了,告辞。”贺云峰拱了拱手,他对杜晓瑜倒是挺有好感的,觉得这姑娘为人处世都挺讲道理,本来想多跟她聊两句,不过见她心情不好,还是不要过多逗留的好,免得惹得她心中越发的不高兴。

杜晓瑜淡淡“嗯”一声,目送着贺云峰走远。

特地绕开仁济堂,杜晓瑜想着去聚缘酒楼看看,跟李掌柜打个招呼。

没想到进去的时候又见到了贺云坤,他正坐在临窗的空桌上喝酒,桌上摆了几个小菜。

果真是阴魂不散!

杜晓瑜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直接向店里的伙计打听李掌柜。

恰巧李掌柜从外面进来,见到杜晓瑜,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这不是杜姑娘吗?今儿怎么得空来我这酒楼了?”

杜晓瑜客气地笑笑,“来看看掌柜的最近生意如何。”

李掌柜听罢,当先叹了一口气。

杜晓瑜疑惑地问:“怎么,遇到事儿了?”

“快别提了。”李掌柜摆摆手,“前几天我那库房漏雨,土豆来不及挪开,坏了不少。”

一两银子买了一千斤土豆,原本他是合计着多做几样菜色大赚一笔的,毕竟这样低成本高质量的货可不容易遇到,哪里想得到天公不作美,一场雨给毁得七七八八,抢救下来的一半都不到。

杜晓瑜问:“剩下的土豆,掌柜的准备怎么做?”

李掌柜想也不想地说道:“自然是抓紧机会推荐给客人,早早下锅做了菜才好,否则要连剩下的那一半也坏了,我这一千斤土豆可就白买了。”

杜晓瑜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说道:“我们家库房也漏雨,但我家的土豆一个都没坏。”

李掌柜讶异地看着她,“这不可能吧,堆在上层的土豆不坏正常,可最底层的泡了雨水,不及时翻出来的话,会变稀烂的,还发出恶臭,你们家库房既然漏雨,怎么可能一个土豆都没坏呢,除非那库房里堆的压根就不是土豆,哎呀姑娘,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嘛!”

“对。”杜晓瑜道:“我们家库房里堆的的确不是土豆,而是土豆片,还都是放在高处的,所以坏不了。”

“土豆片?”李掌柜有点懵,“这是什么玩意儿?”

杜晓瑜突然转了个话题,说:“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得赶紧把要买的东西买好回家了,否则回的晚了路不好走。”

说完,抬步就要往外走。

“哎,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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