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无奈了,这锅山鸡肉,本来就是想着阿福受了伤,特地做给他补身子的,到头来他反而不吃,把自己的份都给扒拉到她碗里来,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哥哥,吃肉肉。”团子也夹了一块鸡肉给傅凉枭,傅凉枭夹回去,还是摇头。
丁里正道,“小鱼儿,刚才我们就给他夹过肉了,但是他好像真不喜欢吃,倒是把玉米糊糊喝了不少。”
杜晓瑜有些惊讶,抬头望着傅凉枭,傅凉枭微微一笑,表示很喜欢她搅的玉米糊糊。
杜晓瑜高兴地道:“阿福哥哥要是喜欢,以后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傅凉枭没吃那些鸡肉,倒是便宜了杜晓瑜,她又匀了一部分给团子,姐弟俩吃得饱饱的。
饭后,胡氏去给傅凉枭收拾屋子,原本是有多余的房间的,但是杜晓瑜和团子来了以后占满了,所以只能临时把丁文志的房间腾出来给傅凉枭住。丁文志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再说,明年就要下场了,他这阵子都在学院里温书,压根没空回来,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傅凉枭进去看了一下,到底是读书人的房间,相对干净些,挺合他意,他有洁癖,吃的住的怎么差都可以,但一定得干净。
杜晓瑜带着团子从外面散步回来,手里捧了一大捧槐花,她快速地找了一个不用的瓦罐装水插起来端到傅凉枭的房间,“阿福哥哥,这个是我和团子给你摘的,很香哦。”
傅凉枭凑近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清香味,他满意地笑了笑。
杜晓瑜总觉得,这个人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就好像他原本是属于不经常笑的人,所以一旦笑起来就特别的好看,特别的能影响周围的人。
果然颜值即正义,颜值高的人,别说笑,就连哭都是好看的。
意识到自己老盯着他看,杜晓瑜忙收回目光,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前几天我在镇上买了伤膏药,这就去给阿福哥哥拿来抹上。”
说完,蹬蹬蹬跑回自己那屋,大喘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把那次贺掌柜给的伤膏药拿出一瓶来,再给他送过去。
只是伤在手臂,傅凉枭倒是可以自己抹,不过清洗就得杜晓瑜亲自来,她去灶房烧水,利用锅盖弄了一点简易的蒸馏水,小心而仔细地给他清洗。
幸好白天敷药及时让血止住,否则要捱到了现在,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清洗完以后,傅凉枭自己抹了药,她才再次帮他包扎好。
包扎的布就是她之前买的那匹潮蓝布边料。
“阿福哥哥记得不要让伤口碰水,不要大幅度地动作,过不了几天,这伤口一准痊愈。”
傅凉枭点点头。
“那你歇着吧,我回屋了。”杜晓瑜转身就跑。
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有毒!
老待在他房间她就老想看他的颜。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内敛的姑娘,在这种礼教森严的时代,就更得矜持了,哪怕没有父母长辈的管束,老这么盯着外男看那也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