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完全明白了这则公案,一脸崇拜之色,欣喜地说道:“啊,陈宇,你懂的真多,这禅宗公案好好玩啊。”
“他懂得多不错,禅宗公案也很有趣,但这与我们的玄武经,有什么关系?”媚菩萨轻笑着问道。
“这个鸡蛋这个不知所云的故事,大概能帮着他拖延一下时间吧。”柳锦玉讥讽地说道。
陈宇笑了笑,没有搭理二人,转而问向上官望:“老兄,你从我刚才讲的公案里,有没有悟出点什么来?”
上官望一脸懵:“这个……我只能大约明白,这个机字很重要,其他的,真是没太明白。”
“明白这点,就足够了。”陈宇一挥手道。
众人先前还在佩服陈宇将公案讲的头头是道,此时却都又疑惑了起来,一个机字,能够起什么作用,而且,还是禅宗的用语,与道家的典籍,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陈先生,你能浅显易懂地讲一下吗,我还是有点发懵。”上官望犹疑地说道。
陈宇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么说吧,任何事情,都离不开这啐啄之机,就好比你画一幅画,你画的东西,便是在大自然里啐,而你则是拿画笔在啄,啐啄同时,作品便会很快画出来,有如神助一般,这不只是画者的功劳,还有看不见的力量,在帮你啐,所以,那些伟大的作品,都会给人一个感觉,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再举一个例子,历史上的每次剧变,都有天命在啐,而那些英雄豪杰则是啄,英雄与天命交感,这啐啄之机,就能成毁一个时代。”
众人听到陈宇这番话,就觉得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杨伊更是欣喜,说道:“对的,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去学瑜伽,有个动作,死活也学不会,我就天天琢磨,忽然某一天,我一下子就做出来了,而且,比愈加老师做的还好,这肯定也是因为啐啄之机。”
“我也经历过,当时,教授让我解一个方程式,我费了好长时间,根本就解不出来,但在某天上厕所的时候,我突然就开了窍,不但一下子解了出来,而且,还想出了两种方法,我们教授都被惊呆了,怀疑我买了枪手。”一个戴眼镜男子,也大声说道。
上官望则似解非解:“可是,陈先生,这与玄武经的关系在哪里?”
“太阴化生这个很好解释,就是指丹田内力产生的时候,太阴只是一个泛词,和道家里的一,元初这样的名词一个意思,你应该仔细想想虚危表质这四个字。”陈宇说道。
“表和质,就是内与外的意思……”上官望喃喃自语道,随后忽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陈先生,你是说,让我将啐啄之机,也用在我们玄武功上。”
“对的,既然你们玄武功要依照龙玄龟武的方向修炼,那就应该让龙玄为表,龟武为质,然后内外啐啄,必定会破解困局。”陈宇点头道。
上官望有些迟疑:“可是,陈先生,禅宗和道家,毕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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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的道理,都是相同的,老兄,你的思维太僵化了。”陈宇摇摇头道。
柳锦玉听见两人的对话,则笑了起来:“呵呵,兜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想用禅宗解释我们的玄武功,就如用依照象棋谱去下围棋一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本来还挺佩服陈宇的解释,但一见上官望都在犹疑,而柳锦玉的反驳又很有道理,登时间,观点也开始都摇摆不定起来。
唯有杨伊,最为有信心,说道:“陈宇,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比如我学瑜伽,有些地方通了,再去练舞蹈,也很有用,他的反驳,根本不通,如果要类比,就拿象棋和围棋的战术来比较,而不是拿棋谱,那就是生搬硬套了。”
陈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上官望:“老兄,你不妨按照我说的去试试,我敢肯定,绝对比这两人的双修之术效果好。”
“哈哈,就算你说的对,那也是白费,因为上官望还只停留在内劲阶段,如何来验证你的方法?”柳锦玉又大笑起来。
媚菩萨也笑了:“搞来搞去,原来是水中月镜中花,既然连内力层次都没达到,还要研究如何练到我们这种境地,真是笑死人。”
“内劲和内力,不过是一墙之隔,要想跨过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很容易。”陈宇淡淡地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样吹破天,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内劲和内力天差地别,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一墙之隔,要知道,当初玉郎在内劲阶段时,是我用了全部功力,才帮他进入内力阶段,饶是如此,也废了一年多的时光。”媚菩萨轻笑道。
“那除了说明你功力尚浅,代表不了任何问题。”陈宇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