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正要说话,忽然徐子陵又惊讶地咦了一下,指着左前方极远处道:“那里有人的长笑声,还有杂乱的马蹄声……这让人有点奇怪了,是谁在哪里?”
“去看看。”素素也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小声建议道:“可能有人被狼袭击了也说不定,我们快去看看吧!”她的话刚落,忽然徐子陵愤怒地大吼起来,道:“我靠,是宇文成都,这一个大变态!我靠,这变态和宇文无敌那个变态一样,他在虐杀动物!”
徐子陵急忙抱起素素,运起身法,极速向那边射去。
可是等他们赶到,那个宇文成都已经策马离开,他们只听见他一路长笑而去,狂妄又放肆地。
徐子陵没有去追他,他很想追上去一巴掌打死那个喜欢虐杀动物的大变态,可是让素素拉住了。素素一看那个宇文成都虐杀的动物竟然是前一天在那个小河边看见的那群野马,眼泪不由滚滚而下,声音再也禁忍不住,搂住徐子陵,只是哭得泣不成声了。
十数匹野马尽数倒地,大多让那个宇文成都以拳掌重劲轰掉马头,几匹稍稍逃得远一点的让宇文成都他们家族特有的短矛射穿头脖倒地而毙,马血染得雪地一片赤红,一片触目惊心。
那匹黑色的头马身中数支短矛,鲜血喷洒一路,看样子它是卫护那匹小母马而重创不支倒地而亡的。因为那匹怀孕的小母马就倒在它前面不远处。它的后颈之上,同样也深刺着一支短矛,虽然它没有像其它马匹一般立即死去,可是它绝对没得救了。
失血过多而且肚子有孕,本身饥饿得骨瘦如柴,还让一矛深刺在要害。
这不是最让徐子陵抓狂的,最让徐子陵愤怒的是,不知为什么有几匹雪狼也在现场,它们却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正在欢快地撕咬着地上的马尸和舔舐着雪面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结冰的马血。
徐子陵一手搂着素素,一边极速向几匹疯狂地撕咬着的雪狼奔去,不等那几匹雪狼逃开去,早让徐子陵挥动‘星变’匕首,用那长达三尺的锋利剑气将它们一一削掉了脑袋。素素还不等徐子陵将她放下,就挣扎着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那匹小母马。
她泪洒一路。
那匹小母马几乎已经咽气,眼睛看见了素素,似乎微微闪亮了一下,可是更快地黯淡下去了。
“子陵,救救它,你救救它。”素素哀求着徐子陵,她的小手紧紧地扯着他的手,大哭道:“它…它…就要死了,你快救救它!你一定可以的!我不要它死!它肚子里还有小马驹,它的肚子里还有小宝宝……”
“我救不了它。”徐子陵沉重地摇了摇头,拍拍素素的肩膀道:“虽然我也想救它,可是,我救不了它!”
“不,你一定可以的!”素素用力拉着徐子陵的手,那眼泪如泉奔涌道:“你试试,你一定可以的!我不要看见它有事,它不能死,它不能死!”
“可是……”徐子陵还是摇头,道:“它伤得太重了!它其实…已经死了,我救不了它……”
“它的肚子还在动!”素素大哭道:“你看,它的肚子还在动,动得很厉害!它还没有死!它没有死!”
“那是胎儿因为母体失血过多得不到养分和供血而产生的痉挛。”徐子陵痛心地道:“胎儿是和母体一起连通的,母马死了,它肚子里的小马驹也会很快死去的。这种情况,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救它!”
“你可以的。”素素拼命地摇头,她用力拉着徐子陵的手,道:“你快想一想,你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的!你一定可以救它的,就算你不能救活大的,你也要救活小的,它还没有出生!子陵,我求求你,你出手救救它,好吗?”
“我……我试试。”徐子陵让她哭得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道:“不过救不活你不要怪我!这一回…我是真的把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你快一点。”素素一看徐子陵同意了,喜欢得眼泪更是挥洒不断,她急急擦着,可是哪里擦得及,她却不管,小手拉着徐子陵,指着那母马的鼓涨的腹部道:“子陵,你快一点,它好像动得不那么厉害了!”
“知道了。”徐子陵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乖,不要哭!远一点,好吗?一会儿看见我做什么也不要害怕,好吗?我要用匕首剖开它的肚子,把小马驹取出来,你不要害怕。”素素平时一看见血就会有些心虚的,可是此时却莫名地勇敢,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怕。
徐子陵取出星变匕首,轻轻剖开那母马的肚腹,用柔和的气团包住还在母马*里挣扎的小马驹,轻轻地切断延伸在外的脐带,手捧着一团血红的小东西,轻轻地把那一团鲜嫩的血肉放在素素急急帮忙布置的毛毡之上。
他的手,尽量用上最温和的真气,尽量让自己真气不是攻击不是伤害而是滋润和守护。
等他把那个小小的薄薄的*割开一看,不由失声惊叫起来道:“天哪,这还不是足月的小马驹,它根本就没有完全长大,这下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