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呆呆的想,昨晚和孟婉露説话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外人,而且整个四太子府,根本就没有四太子府的旧人,通通到了合意苑。那是谁偷听了她们昨晚的讲话?并告诉了慕容枫?
“在那儿想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司马锐懒洋洋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你回去告诉你家孟姑娘,麻烦她如果生病了,就传太医,怎么説,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总还是要照顾一下的。若是病得太重了,我可以让人通知一下姑姑,来接她回家休养。”
“四太子妃説——”夏荷低下头,説。
“夏荷是吧?”司马锐冷冷的説,“一个奴才,竟然敢自称自己的主人是四太子妃,真当我司马锐是个好説话的人吗?回去告诉你家孟姑娘,虽然是举行了仪式,可整场仪式我未曾露面,而且喜帕是她自己揭下来的,根本就不算是我司马锐的人。如果不想我真的撕破脸皮送她回去,就自己乖乖的离开。”
夏荷抬起头来,心中真是不明白,孟婉露为什么会喜欢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小姐一直放您在心上,您却如此待她,就算是您真的不想要她,也该您自己好好的去和她説,如今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你的妃子,如果要她回去,您不是要她自己送死吗?”
“外人?”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外人可是我司马锐?外人如何看与我司马锐何干?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用如此口气和我讲话,真的是活腻了。她愿意如何,是她的自由。我想要如何,是我的自由。我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情义,休对我説什么应该不应该。”
“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可怜,小姐想念您,夜夜不得眠,就算您真的是讨厌她,也该亲自去和她好好谈谈。”夏荷完全是豁出去的模样,盯着司马锐,大声説。
“夏荷姑娘説得到有几分道理。”慕容枫忽然轻轻笑了笑,调侃的説,“看在她如此忠心护主的份上,你何必与她计较。我看,你也该亲自和孟姑娘説説清楚,免得她一直放不下,而且,你若是不説清楚,這夏荷姑娘是不会对你怎样,却一定可以对我怎样。”
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无可奈何的説:“好吧。”
慕容枫轻轻走到夏荷身边,轻轻的声音,低低的説:“夏荷,這儿是皇宫,最是要强不得的地方,除非你有要强的理由,若是还想要好好的照顾孟姑娘,就收敛一下你的所谓个性,否则,我保证,你出了這个门,难保能不能回到四太子府。你是忠心护主,但我慕容枫身边也有忠心不贰的人。你信吗?”
夏荷一愣,抬眼看着慕容枫,却看到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却觉得平静而温和,仿佛包容了所有。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這眼睛里有太多的洞察,太多的明了,让她无法遁形。
雨大的根本无法撑伞前行,坐在软轿里,仍然是抵不过雨意湿透了轿帘。司马锐坐在轿里面,心情有些烦乱,這个孟婉露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恶,一大清早就不让他安生。喜欢他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因为和孟婉露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总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