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段之山的肩膀,白敏隐约看得见她熟悉的四太子府,是悬起的红灯,大红的喜字,是孟婉露欢喜的面容,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绝对是,司马锐怎么可能娶孟婉露呢?
“小敏,你哭什么?”段之山怜惜的问。
白敏无语,只是静静的把身子藏进段之山的怀中,似乎是极其怕冷,身子悄悄的缩成一团,心绞在一起,痛到不能忍受。
段之山没有説话,他并不知道白敏此刻心中所想,但觉得她很悲哀,只是安静的紧紧的抱住了她。
而白敏心里這个难受呀,可是她回不去,甚至想要在幻觉中重新看到司马锐都已经是困难。這些日子,她有时候一夜睡到天亮,都没有任何司马锐的痕迹,好象真的只是一个梦,醒来就不有再重复。
抱着电话,白敏哭到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才好。
已经二十七岁了,应该不是为了感情而伤心难过的年纪,怎么能再像那些青涩少年一般为了一点点感情的得与失就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她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送走段之山,抱着电话给董薇薇打电话,没有开口,就哭得説不出话来。吓得刚走不久后的董薇薇飞车赶来。
“白敏,怎么啦?”董薇薇盯着她,在她的闺房里,两个好朋友坐在铺着软软地毯的地上,一人抱着一个抱枕,面对面。
“我最后看见,司马锐娶了孟婉露。”白敏可怜兮兮的看着董薇薇,“他们结婚了,他已经忘了慕容枫。”
“唉,丫头,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董薇薇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和段之山吵架了呢?原来是這样,你本来就不属于那个世界,何必难过,早晚的事。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你,慕容枫也不可能被司马锐牵挂,如果没有被司马锐所爱,可能這个孟婉露就是司马锐的最爱,你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替代了你的位置,可是换个角度看,能够如她那样勇敢的去爱自己爱的人,难道不是一种勇气吗?给你自己和司马锐一个自由吧,你爱段之山,让司马锐爱孟婉露,好不好?”
“不好!”白敏固执的説,泪从眼中滑落。
董薇薇摇了摇头,不知説什么才好,半天才问:“你不是説近段时间你已经无法看到他了吗?为什么又能看到了?”
“有些日子了,就算我想看到他,也因为幻觉的消失,无法再回到那个地方。段之山的感情付出的越多,司马锐的形象越浅,当段之山抱着我的时候,我只是在瞬间看到四太子府里正高悬着红灯,张贴着喜字,孟婉露面带喜悦之色,只是没有看到司马锐,但我想,如果不是司马锐要娶孟婉露,四太子府怎么可以热闹成這个样子?毕竟慕容枫消失才不足半年,难道半年的时间就能够让人们忘记她吗?”白敏叹了口气,把身子收紧,抱着抱枕,一脸无助。